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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她让萧煊策帮她,利用萧煊策对付太后,也有一部分的不甘心。
萧煊策洞察力惊人,敏锐地感知到沈昭月的情绪,眸里凝起晦暗,心口泛起自嘲。
沈昭月跟太后之间明显有深仇大恨,所以在她以为他深爱着太后的情况下,她引诱他,一部分原因是要报复太后。
沈昭月蹲下来,伸出双臂抱住萧煊策的腰,下巴抵在萧煊策膝盖上,“虽然那坛子酒被打碎了,但没关系。”
“等我们成亲洞房花烛夜的那晚,我们再一起埋一坛,更有意义。”
沈昭月的面容散发着光华,萧煊策对上沈昭月灼灼的眸光,胸腔里的涩痛散去。
他抬起修长的手指,捻住沈昭月的下巴。
沈昭月的脸仰起时,萧煊策俯身凑过去,闭眼在沈昭月额头上印下一吻,轻柔、珍视,缠绵蚀骨,哑声呢喃,“本王只给沈神医做男宠。”
*
夏日的黄昏里宫廷幽深,宫道上并没有多热。
萧煊策的身子又不好,夏天就不怎么出汗,一身玄色蟒袍,袖口处用金线绣着祥云纹路,腰间挂着白玉玲珑佩,风姿卓越。
他从内阁出来,还没出宫,幼帝身边的曹总管便来请他,要他和帝师跟幼帝一起用膳。
幼帝刚结束今天的功课,帝师江祈忱上前给萧煊策行礼,身躯颀长挺拔,绣着竹叶花纹的月白色衣袍让他看起来越发端谨持重,如竹上雪。
萧煊策颔首。
幼帝走过来如平常那般喊他皇叔,依然那么敬重,推着他去膳厅用膳,好像那天晚上他亲眼看见太后的自荐枕席之举,对他并没有什么影响。
三人在膳厅的圆桌旁落座,私底下幼帝都是让萧煊策坐主位,他则坐在萧煊策身侧。
然后是江祈忱。
山珍海味陆续端上来时,幼帝忽然想到什么,转头问江祈忱,“帝师,今天你带梨梨来了吗?不如朕让曹总管带梨梨妹妹来跟我们一起用膳吧。”
江祈忱没有推拒,谢恩,“是。”
很快,奶娘便牵着一个粉雕玉琢、四五岁的孩子走进来。
奶娘正在行礼,那粉团子就挣脱了她的手,跑过来时发间的流苏摇曳着,像个小仙女般。
她似周身散发着光,整个大殿都更明亮了,用软糯的嗓音甜甜地喊着,“皇帝哥哥、爹爹!”
“不得无礼,要给皇上和摄政王行礼。”江祈忱接住梨梨,语气虽然严肃,他那常年矜漠如雪的眉眼却溢出温柔来,如春水映梨花。
一个男人也能如此动人。
幼帝拉住梨梨的手,卸下往日的沉稳,像个真正的孩子,笑着对梨梨道:“哥哥早就说过了,你就把哥哥的皇宫当成自已的家,对着哥哥不必行礼。”
帝师的这个女儿,身世成谜。
因为帝师都而立之年了,也没有娶妻纳妾。
大概是四年多前,突然有一天帝师就抱着襁褓里的梨梨,来给他授课。
旁人对孩子的来历众说纷纭,有说是帝师的白月光生的,白月光香消玉殒了。
也有说梨梨的生母是帝师的通房、外室……这些都没得到验证。
因为帝师身边一个女子都没有,从他考上状元,成为先帝的太傅,到现在是幼帝的夫子。
他跟遁入空门般无情无欲。
他所有的温情全都给了身世成谜的女儿,从梨梨还在襁褓里,他就求了恩准,把梨梨带在自已身边。
他安排的嬷嬷奶娘等人会在宫里照顾梨梨,等他离宫了,他再带着梨梨回家……如此。
转眼四年多过去了,幼帝和梨梨情同兄妹,二人就这么一起成长着。
“嗯嗯!”梨梨天真无邪,用力点头,然后很认真规矩地对萧煊策行了一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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