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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了,而且善善,你不也看文语诗不顺眼吗?我可听说了,她老来找你事儿。”
温慕善愣了一下:“你不用因为我……”
“我不单是因为你才这么选的。”做了决定,赵大娥感觉自已心情都轻松了不少。
“说句不怕你笑话的,我是觉得文语诗太吓人了。”
“你看啊,文语诗没来的时候,我和三凤在纪家根本就没有这么多事。”
“我和三凤抱团,婆婆和小姑子再刁也拿我们没有办法。”
“可文语诗一来,什么都变了,她心眼那么多,和纪艳娇结死仇都能翻盘,这样的人……我就算拉拢了她,都怕哪天被她卖了。”
虽说和文语诗联手在婆家以儿媳的身份作威作福,这个选项看起来很诱人。
但赵大娥一直记着一句话——有多大的能耐就吃多大碗饭,贪多可是嚼不烂的。
所以像以前那样就好,和婆婆还有小姑子关系不远不近,算是达成默契,然后再请个温慕善这样聪明的外援。
大家一起把文语诗收拾明白了。
到时候纪家就还像以前那样,回到从前的秩序里,她和三凤也挺自在。
赵大娥决定了就不变卦,直接说起了正事。
“善善,你觉得我让三凤故意把衣服做丑,能不能让纪艳娇记恨上文语诗?”
既然衣服做好,纪艳娇夫妻关系缓和功劳会落到文语诗头上。
那如果纪艳娇夫妻关系没好,是不是黑锅也得落回到文语诗身上才算公平?
温慕善想了想,摇头道:“这不行。”
“文语诗该是早就想到了这个,所以才会让纪艳娇找三凤缝情、趣……咳,缝里衣。”
“她出身摆在那儿,书香门第家的大小姐嘛,说自已不会做针线活儿谁都不能怀疑。”
要不是她上辈子知道文语诗能在手绢上绣纪泽的名字,她估计都能被对方给糊弄过去。
那一位可不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
“她早在出主意的时候就想好退路了,让你或是让三凤缝。”
“到时候成了算她的,不成她也能推说不是她主意不好,是你俩缝的不好,徐玉泽是城里来的,看不上你俩的针线活。”
有时候……太了解老对头也不好。
就比如现在,温慕善因着太了解文语诗,愣是被自已的‘了解’给恶心了一波。
没办法,文语诗就是这么‘周全’的人。
赵大娥一听,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起来。
她也在动脑,也因为动脑,才会更知道温慕善的猜测有多合理。
文语诗八成就是打的这样的主意。
“这可真是……无耻,还抓不着她小辫子了呢!”
“也不一定。”温慕善平心静气的说了句挺玄乎的话。
“大娥姐,你听说过一个词叫事有两面吗?”
赵大娥眨巴眨巴眼睛,不明所以:“啥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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