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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宴洲抓住腰带上那只作乱的手,挑了下眉。
“行,那就肉偿。”他压低脑袋,在她唇上亲了下,“从哪一步开始?”
温柠笑得跟个小狐狸似的,直接勾住他脖子把人往下拉,重重地吻上那张薄唇。
她说:“那就从接吻开始吧!”
夜色正浓,外面不知什么时候开始起了风。
风越来越大,吹得窗户呼呼作响。
伴随风声渐大,雷声作响,雨水很快啪嗒啪嗒地打在窗上。
厉雷接连作响,宛如夜间撒旦直接撕裂整个夜空,紧紧攥紧温柠的心脏。
她瑟缩了下,松开孟宴洲的唇。
孟宴洲低眉看着怀里的人,发现她身体微微发抖。
他赶紧把人搂进怀里抱紧,躺下,掌心顺着她后脊骨慢慢往下顺,安抚着她。
“别怕,小叔在这儿。”
温热席卷而来,温柠感觉到了安心。
她身体不再发抖,抬起红润的眼。
想起这三年,她经历过无数次雷雨天气。
以前她还能跟他一起睡在这房间,甚至钻进他怀里躲着,自从他假死后,那些温热的怀抱和安全感,都成了奢望。
她不敢想,他还会死而复生。
更不敢想,自已还能再次拥有他温暖的怀抱,还能听到他低沉好听的嗓音从她头顶落下,告诉她,不要怕,小叔在这儿。
孟宴洲对上她眼,失笑:“还害怕吗?”
温柠哭着摇头:“我不是在做梦是吗?”
孟宴洲脸色一僵。
这个问题,从他回来,她已经问了无数遍。
至今她都还不敢相信他回来了。
孟宴洲心如刀绞,喉结滚了滚,感觉吞下了无数张刀片。
他说:“温柠,我回来了,真的回来了。”
知道她没有安全感,那一晚孟宴洲一直都是紧紧抱着温柠。
夜色更浓,外面的雷雨声渐渐小了下去,最后回归平静。
怀里的人终于安稳下来,在他怀里沉沉地睡去。
孟宴洲揽紧她,在她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乖,安心地睡吧。”
“明天醒来,你还会见到我的。”
-
翌日。
温柠从床上醒来。
或许是熟悉的气息和怀抱,这一晚,是温柠这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个觉。
她手下意识往旁边探去,发现被褥已经凉了。
温柠瞳仁猛地一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
她环顾四周,没发现孟宴洲的身影。
难道,真的是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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