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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祭祀过去后,暂时也没什么重要的事情。接下来便是年节休沐,是大齐上下最清闲的一段时间之一。
林婵总算不用整日对着宫务,松了口气后,见萧晏川也终于清闲下,便放心地和他黏在一起。
这夜两人才刚沐浴过,林婵软绵绵趴在榻上,因殿中温暖,她穿得也少,两条雪白手臂交叠在身下软枕上,眼皮半垂着,看起来颇为意懒。
萧晏川便坐在一旁,慢条斯理地给她擦着半湿的头发。
修洁的长指捧发,在指间穿梭而过,带起些许香气。萧晏川擦了一会儿,撩眼看去,却见林婵脸颊绯红,眼睫已经彻底耷拉下来,仿佛已经睡熟了。
他不动声色,却是指间用力,轻扯了一下她的头发。
林婵陡然清醒,蹙眉看他:“……陛下!”
萧晏川轻哂:“还真让孤伺候上了?”
“臣妾累啊。”林婵意有所指地瞥他,轻哼一声收回目光,“……要不是因为陛下,臣妾要洗这么久吗?”
萧晏川低笑,将她背上的头发拨开一点,微凉指腹轻轻摩挲在后颈上的红痕。
“阿婵最是口是心非了……也没听阿婵喊过停呢,嗯?”
林婵干脆把脸埋进臂弯间,不去理会他暧昧的话。
萧晏川却不打算就此停住。
他虽然不再在嘴上调侃,但原先还在擦发的手却不安分起来,指尖逐渐顺着后颈向下,划过脊背中央。
她本就穿得薄,萧晏川这一动,几乎像是贴着肌肤,顿时自腰骨间记起一片酥酥麻麻的抽离感。她呼吸猛地一窒,骤然翻身过来。
“不…不行……”
林婵抱臂护在身前,警惕又几分委屈:
“臣妾还腿疼呢……”
此人真是太可怕,也不知是不是前些日子太忙将他憋着了。
迎着林婵目光,萧晏川沉默半晌,轻啧一声:“也罢。”
“那……孤给你上药?”
林婵咳一声:“臣妾还是…还是自已来吧。”
“你把孤当什么了?”
萧晏川嘴上这么说着,却是将伤药抛了过来,稳稳落在林婵怀中。
她连忙收下,但也不至于当着他的面上药,见他真的没有得寸进尺的意思,才慢悠悠地重新趴回去,将一头长发重新拨到身后,扭过脸看他。
灯下美人,黑发如瀑如藻,衬得雪肤朱唇,哪怕未施粉黛,也是清艳佳人。
她这般看来,像是初幻人形的女妖似的,懵懂又诱惑。
萧晏川轻轻眯眸,声音有些涩然:
“阿婵,转过头去。”
林婵微僵,相处了一年多,她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立即飞快地把脸扭了回去。
萧晏川低眼,平复了一番沉重的呼吸,才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复又擦起头发来。
他倒是真的安分,没有再做什么出格的动作。
如此慢慢悠悠地擦了半晌,殿外却忽传来急促足音。
足音在锦帘之外停下,传来陈全的声音:
“陛下,边关急报。”
殿中二人皆是一顿,萧晏川眉头轻蹙,缓缓放下棉巾,往殿外去接过了陈全递来的急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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