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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父亲心急,想借此次述职机会升迁,欲让林威帮忙给他加一点政绩。怎奈实在搭不上,只好让她来从林婵这边迂回一下……
吴充仪叹口气,斟酌一番语句,七拐八拐地才将事情说清楚了。
以吴家帮林威运作过的事情来看,升迁也该是早就有的事情。或许是林威觉得放在低位才不引人注意,便迟迟没有提携的意思。
他想着谨慎,吴父却是不想等了。
林婵垂着眼,静静思索起来。
先前她还为该怎么让吴充仪自已接近过来而烦恼了一阵,不想现在竟这么顺利。
吴充仪见她沉默,以为是不愿答应,忙道:“娘娘若是答应,此后每月,嫔妾都会来登门感谢娘娘,父亲若得娘娘助力,定也会加倍效忠于大将军,孝敬娘娘。”
林婵神色微微松动,似乎动摇了几分。
吴充仪见状心喜,压抑住了再劝说的念头。
生怕说得多了,让林婵反而不愿意听。
少顷,林婵才开口道:“……此事非同小可,你先回吧,稍后再答复你。但看你诚心,本宫可以替你先去探探父亲的口风,如何?”
没完全答应,但也几乎就是答应了。
吴充仪心底松了口气,连忙拜下谢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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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场。
众臣见萧晏川带着林婵一同出现,便也歇了当面与帝王表现的心思,默契十足地各自狩猎,避开了帝妃二人。
两人同乘一骑,禁卫军则远远分散着跟随,既不打扰又能保证安全。
萧晏川一手护在她腰身,一手驱马,漫不经心地观察着猎物的踪影,一边还分神道:
“阿婵的骑术有所长进。”
林婵往他怀中缩了缩,躲避吹来的寒风,轻声:“陛下……臣妾上次骑马,还是避暑的时候。”
萧晏川“啊”一声,笑道:“一样。”
“在孤看来,就是有长进了。”
林婵扯了扯唇角,懒得去判断他这是在讽刺还是哄人似的夸赞。
萧晏川箍在她腰间的手紧了紧:“……专心些,可不知是谁说着,让孤带她来同猎的,嗯?”
林婵在他怀中坐正了些,清了清嗓子:“但现在……臣妾还没看见有什么猎物呢。”
“无妨,”萧晏川垂首,轻轻蹭过她耳畔,“趁猎犬去寻狩,孤先教阿婵射箭。”
他说着轻轻勒紧缰绳,让马速放慢下来,随后取过弓箭,握着林婵的手搭弓引箭。
“看好,要这样……”
他握着她的手缓缓用力,将弓弦张开,箭矢在冬阳之下闪烁凛凛寒光。
林婵盯着弓箭,却又难以忽视耳畔喷洒来的温热气息,如绒羽似的轻轻拂过,不免令人分心。
她悄悄抬一点脸,侧眸去看他。
萧晏川沉眉压目,神色专注下,俊美容颜添了几分冰冷的锋利感。
这模样,她倒是有阵子未见,莫名……有些想念。
她分神的时候,被握着的手忽然被一股力道往旁引去,林婵匆匆回神间,便见箭矢已经飞速离弦,寒芒闪烁间,一只被猎犬围追而来的鹿扑通倒地。
林婵眨了眨眼,又转过头去看萧晏川。
后者垂眸看她,语气淡然:“如何,记住了吗?”
林婵一手捧心,心跳怦怦,目光灼灼,语中带了些夸张的倾慕:
“陛下……太厉害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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