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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萧晏川似笑非笑看她:“在看什么?”
她视线飘忽,避过他目光:“就看棋呀……”
话音未落,她额间已吃一记爆栗。
林婵:!
她捂额,恼怒瞪那罪魁祸首。
后者仍笑得疏懒,向她扬了扬下巴:“既是专心看棋,那阿婵且依孤方才所言,落一子吧。”
林婵顿时“怒”不下去了。
她也不是没听,但…听得不那么专心,也与没听无异。
她哪记得他都说了什么?!
然在萧晏川目光之下,林婵偏偏就不愿承认自已走神了,只得硬着头皮,胡乱落了一子。
也不知该不该道她运气好,误打误撞地,竟也对了地方。
萧晏川挑了挑眉毛,几分惊讶:“原是错怪阿婵了。”
林婵蒙混过去,一时得意,厚颜认下:“那是自然,臣妾一向都学得可认真了。”
“是吗?”萧晏川噙着温润笑意,终将手中捏了许久的黑子落下,“既然阿婵听懂了,且陪孤下一会儿吧。”
林婵得意的神色未能维持住一瞬,便瞬间垮下。
她瘪瘪嘴:“陛下说笑,臣妾一介初学者,哪里可能下得过陛下?”
“你现在坐的位子,是方才孤坐的。”萧晏川又指一指自已这边的棋盘,“这里,是叶礼。”
“孤总不至于下不过他,你顺势而为,应当不难。”
林婵觉得萧晏川的“不难”和常人比起来应该是两种标准。
想归想,她还是依言观察起这方棋局来。
方才听了几耳朵,她对这棋局不再是完全看不懂了。如萧晏川所言,她这边的白子,的确攻势汹汹,而黑子则是全然退居防守。
她琢磨着,想萧晏川真的会让自已这么轻易赢了?
不太像他。
林婵几番纠结,还是谨慎地,下了一步。
萧晏川紧接着跟上。
看他这要与自已对弈的架势不作假,林婵也只得打起精神,用自已方才学得的三脚猫功夫,对付起这个自小受名士大儒教导的帝王。
她一边下一边觉得憋屈:这不就是欺负人吗!
多亏了林婵这一手“妙棋”,原先局势大不同的两边,逐渐有了对转的趋势。
萧晏川见好就收,还是不下到最后一步了。
他玩笑似的惋惜:“看来阿婵还得多学学。”
林婵气哼哼瞪他一眼,懒得反驳。
萧晏川微哂,重新摆了一下棋子,将其恢复成一开始的模样。
林婵不由为他记忆力咋舌。
“孤来下一遍,看好了。”
这会儿的林婵却是不走神了。
她深信只是因为自已水平太差,才会让方才那局走向偏差。若有正常水平……怎么都能赢吧?
如此,林婵便对萧晏川要重下一回充满好奇,好奇他会弄出什么新奇东西来,才要与她展示。
她双手捧腮,眸色专注地,看那双玉手执棋,将盘上局势,渐渐搅得翻天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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