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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想起什么,“对了,那些衣服我都没有穿过,吊牌还在,学长可以拿去退掉。”
她曾经听学长提过,说他父亲有很多孩子,并不十分关注他,想来学长在蒋家过得艰难,开支方面应该也紧。
走走走,为什么总想着和自已撇清关系?残忍得撇的一干二净,一点点念想也不留?
“你和他做过吗?”他开口,声音是出奇得平静。
“什么?”何棠懵了,她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
“我是说,你,和梁青恪上过床吗?”蒋昀微一字一句,缓缓向她走来。
何棠脑子嗡得一声,一步步后退直到退至墙根,退无可退。
她望着眼前这个眉眼阴郁的男人,震惊于他居然会问出这种话,和印象里那个礼貌谦和的蒋学长大相径庭。
“学长……”
她声音颤抖又无措,那双眼睛盛满了恐惧,像兔子。
他小时候养过一只兔子,也是那样一双眼睛,那样洁白的,似乎和他完全是对立面,映射出他的不堪。
蒋昀微望着那双眼睛中的自已,忽然血液沸腾,“乖乖待在这里好吗?梁青恪给你的我也会给你。”
他说得真挚,可何棠只觉得他面容狰狞。
她摇头,试图维持和谐的假象,“我,我还是走吧。”
他笑了,“为什么你总躲着我?”
“难道就因为我姓蒋?就因为我身上流着蒋廷芳的血?”
如果有的选,他根本不想出生在这样的人家。
明明蒋家的好处他没享受到一分一毫,为什么所有的罪孽都要他承担?
就连阿棠,就连阿棠也对自已敬而远之。
“学长。”何棠知道硬碰硬是绝对不行的,只能心平气和和他解释,“我从来没有觉得一个人的出生能代表什么,我当你是值得尊敬的学长,我也很感激你这一年多来的照顾。”
蒋昀微轻笑出声,“学长?是吗?”
他不肯将她不喜欢自已的缘由推到自已身上,一意孤行得认为是蒋廷芳的错。
“你知道吗?我母亲是个妓女,她死在了我六岁那年。”他从前总想在她面前遮掩自已,将自已塑造成家世清白、家庭美满的好学长。如今却想亲手揭开伤疤,将自已的过去袒露,期待博得同情。
母亲,他的好母亲,再帮他一次吧,好吗?阿棠是最善良的,他知道。
“我的父亲说她不清白,说我是野种,把我们关起来,不给吃不给水,我母亲把仅剩的米水给了我,自已活活饿死。”
他顿了顿,“我就在她的尸体旁边待了一天又一天,直到亲子鉴定出来,我确实是蒋廷芳的儿子,才解了禁。蒋廷芳知道我母亲死只说了一句不中用。”
“他因为一句莫须有的罪名害死我的母亲,最后只有一句不中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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