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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嘉言微微点头,察哈尔拿起一旁的水囊小心地喂了她一口。
“咳……这是哪儿?”林嘉言眼前像蒙上了一层纱,什么都看不真切,只有察哈尔身上熟悉的味道能让她安心。
“我带你出来看病了,等找到巴林部,他们一定可以治好你。”
察哈尔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睛,语气笃定。
林嘉言缓了一会儿,轻轻笑了,她努力抬起手抚了抚察哈尔下巴上的胡茬,低声道:“没关系……你别难过,下辈子,我们还会见面。”
察哈尔低着头,把她捧在怀里,“不行,下辈子太远,这辈子我也不能没有你。”
林嘉言说不出话,良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她能感受到自已现在越来越虚弱,清醒的时间越来越短,她希望还能再多点时间,能让察哈尔慢慢接受她就要离开的现实。
天还没亮察哈尔就又上了路。
越是接近九曜山温度越低,察哈尔尚且能忍受,可怀里的林嘉言体温却逐渐难以忍受,即使察哈尔已经把所有的衣服都裹在了她身上,但依然无法让她温暖起来。
龙骧突然打了个响鼻,察哈尔勒住马缰,停在了半山坡上。
一眼望不到头的羊群排着队正从山间穿行而过。
察哈尔跑了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到牧民的踪迹。
队伍尽头,一个牧羊女骑着一匹小马,好奇地打量着察哈尔。
察哈尔翻身下马,对着她拱了拱手,“姑娘,请问你知道巴林部在哪儿吗?”
牧羊女眼神变得警惕,捏紧了腰间的匕首。
“我没有恶意,”察哈尔后退一步,举起右手,“我夫人生了病,我只是想向首领求药。”
牧羊女看了看他怀里的人,手依然没有离开匕首,“你从哪里来的?”
“俄日和。”
牧羊女惊讶地瞪大了眼,“那么远!你就这样抱着她骑马来的?”
“是的,”察哈尔垂眸,看着林嘉言,“我夫人她现在很不好,我赶时间。姑娘知道巴林部在哪儿吗?烦请为我指个方向。”
牧羊女收起匕首跳下马,凑到察哈尔身前看了一眼,摇摇头,“她快死了。”
察哈尔骤然捏拳,手臂绷起道道青筋。
“不过,兴许敖云还有办法救她。”
察哈尔再拱手,沉声道:“请姑娘指路。”
牧羊女迟疑了下,抱起手臂,“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坏人。”
“等见到首领,我自会表明诚意。”
“要不这样吧,”牧羊女支着下巴转了转眼睛,“把你夫人给我,我带她回去治病,你且回家等消息吧。”
察哈尔脸色一沉,骤然转身,“那就不必了,还是不麻烦姑娘了,我自已去寻便是。”
“哎……”
牧羊女还想说什么,察哈尔牵过龙骧准备离开,突然感觉怀里的林嘉言抖了抖。
“言言,你怎么样?”
林嘉言痛苦地拧着眉,突然喷出一大口血。
“言言!”
察哈尔搂着她直接跪下,略微偏过她的脑袋,让她避免被血呛到。
牧羊女也被吓了一跳,她连忙从荷包里拿出一个药瓶,倒出一粒药丸就要往林嘉言嘴里塞。
察哈尔一把抓住她的手,“这是什么?”
“哎呀,救命的东西,我跟她无冤无仇,害她作甚?”牧羊女挣开手,把药丸塞进林嘉言的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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