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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语卿眉头轻皱:“魏督主说,这件事情已经传开了,叫停已经不可能,但他说不会影响你的仕途,刚好国库空虚,说到时候你认罚,罚一笔钱,这件事便过去了。”
陆怀川松了一口气。
“只要不降职、不贬出京城就行了,罚一点钱,就当是破财免灾了,也让母亲长长记性,不要再干这种伺机敛财的事情。”
“夫君这么想最好不过,也免得我左右为难,想帮你说话,又怕督主生气。”
宋语卿故作柔弱:“你知道的,他一生气,我就要遭罪。”
陆怀川既心疼又愧疚,看着宋语卿眼眶深红,最后竟流出了泪。
也不知这些眼泪里究竟有几分真实。
前世,为了不让陆怀川难过,她总是极力掩饰自已在魏烬沉那儿的事情,从不跟他诉说自已的委屈和付出。
现在,她不仅要说,还要放大一百倍。
回到新的陆府。
也就是宋玉娇陪嫁的宅子。
这座宅子只有原先陆府的一半大,住那么多人,显得十分拥挤,下人们都是十几人住一间平房。
最宽敞明亮的南院留给了宋语卿。
宋玉娇领着几个妾室在门口等宋语卿归家。
秦氏身体不好,但也坐着轮椅、神情和悦在前厅等。
这是前世宋语卿想都不敢想的场景,无论她多么掏心掏肺、为这个家付出多少,始终得不到一点回应,秦氏看她,永远是高高在上、不冷不热的态度。
多么讽刺,她为陆府抛头颅洒热血的时候不受一点待见,反而是处处算计、让他们不得安宁时,他们敬她如上宾。
宋语卿懒得跟她们阳奉阴违、托脸假笑,打了声招呼便回房了。
才安置好。
宋玉娇来了。
后面跟着两个丫鬟,手里捧着时兴的绸缎。
“姐姐。”
她笑得着实诚恳。
“母亲说,今春新购的绸缎由姐姐先选,姐姐看喜欢哪一款?”
宋语卿看都没看。
她自然知道,搬了新府,又刚兑现了那么多银票,秦氏那抠抠搜搜的性格,根本不舍得花这些钱,但换季府里的女人如果连新衣都不做,肯定会遭人笑话。
那么这笔钱从哪儿来呢?
肯定是宋玉娇出。
宋玉娇愿意做这个冤大头,她不阻拦。
但这些东西,宋语卿已经看不上。
“留给妹妹们做吧,我不缺新衣。”
宋玉娇不屑地歪了歪嘴,“姐姐还是选吧,免得母亲以为是我故意苛待了姐姐。”
宋语卿扬眉,讥笑一声:“母亲会这么想吗?”
“妹妹的嫁妆虽多,但这么挥霍也挥霍不了多久,同是女人,况且以前我们还情同姐妹,姐姐不忍心让你破费。”她扬了扬衣袖,皮笑肉不笑:“以后我院里的支出我自已付,我这儿不用陆府的东西。”
同在一个屋檐下,而且全是敌人,这些女人平日无事,不都想着怎么整她?
她虽然能应付,但事情多了也烦,干脆直接杜绝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
看不上她的东西不说,还扬言自立门户、不用陆府的东西,宋玉娇被气得心脏疼,没好气来了句:“也是,现在姐姐有的是钱,可以过人上人的生活,自然瞧不上普通人家的东西。”
她话音还没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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