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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珩回去后,越想越觉得莫修齐这个名字耳熟,绞尽脑汁也想不起他是谁。
当晚,祁珩做了一个梦,梦里他身处血腥残暴的战场,到处硝火弥漫,残肢断臂,一面残旗迎风飞舞,残旗上隐约可见一个墨字,祁珩浑身僵住,是墨家军。
他从小就听着墨家军的事长大,对战功赫赫的墨老将军十分崇拜,年少时,父亲曾带他见过老将军一面,老将军为人豪爽,正气凛然,几年前,朝中传来墨老将军通敌叛国一事,他年少气盛,怒不可遏的大骂朝廷陷害忠良,被父亲关进祠堂禁闭。
祁珩坐起身,大口大口的喘气,他想起来了,莫修齐,应该是墨修齐,年少时,他曾见过他,墨老将军家的大公子二公子他都见过,墨修齐就是墨家二公子。
姜姩被他吵醒,睁开眼睛坐起来。“你怎么了?又做噩梦了?”
姜姩执起帕子为他擦汗,祁珩握住她的手,“我没事,把你吵醒了。”
姜姩问,“做什么噩梦了,吓成这样。”
“确实是个不好的梦。”祁珩闭了闭眼,血流成河的画面浮现眼前,心里沉重的如同压着一块沉甸甸的石头。
祁珩再也睡不着,起身下床,姜姩也随他起床,天一亮,她去医馆找大夫。
“大夫,我相公失眠多梦,可有方子可解?”
大夫抚着胡须道:“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让你相公放宽心,别过度思虑。”
姜姩问,“不用喝药吗?”
大夫蹙眉,“喝什么药,是药三分毒,你相公就是想的太多,白天给他多找点事干,晚上保证他累的倒头就睡。”
姜姩抿唇一笑。“好,我知道了。”
姜姩起身往外走,差点撞上一人,定神一看,是顾鹤明和夏月月,夏月月把手放在肚子上,紧张的护着,姜姩脸色一沉,顾鹤明和郑眠才和离多久,夏月月居然怀上了,真恶心。
姜姩瞪她一眼,侧身往外走,顾鹤明拦下她。“祁少夫人,今日之事,别告诉眠眠。”
姜姩忍不住“呸”他,“你少拿自已当根葱,出门遇上你们,我恨不得赶紧回家洗洗眼睛,哪里再去恶心别人。”
“你……”夏月月柔弱的捂着胸口,双眼一翻,差点晕过去,姜姩麻溜的走开,免得沾上晦气。
路边有卖包子的,香味飘出几里远,姜姩馋了,带着丫鬟走上前要两个肉包子,一个小丫头站她旁边,也等着买包子,小丫头是莫兰,莫修齐的妹妹。
“让开!快让开!”一辆失控的马车往这边疾奔,骏马好像受了刺激,发疯的撞向路边摊。
姜姩反应快,带着丫鬟们躲到另一边,莫兰吓傻了,双腿呆立住,直愣愣的看着大马往她这边跑,姜姩面色焦急,这小丫头怎么不知道躲。
她跑过去,拽起小丫头拔腿往旁边跑。
“少夫人!”杨梅吓的尖叫一声。
马车撞翻了包子铺,热乎乎的包子全滚地上,被流民一抢而空,马车被迫停下来,包子铺老板拽着马夫不让人走。
“你们赔我包子!”
姜姩松开小丫头,“你没事吧?”
莫兰惊魂未定,“姐姐,谢谢你救了我。”
“没事。”姜姩看向包子铺,遗憾的叹息,“我等了好久的包子还是没吃上。”
莫兰也遗憾不已,“我也是,我还想买几个给二哥三哥尝尝,这下全没了。”
“兰兰,兰兰!”莫修齐和莫修文跑过来,莫兰挥了挥手,“二哥,三哥,我在这里。”
姜姩惊讶一瞬,莫修齐,这小丫头居然是莫修齐的妹妹。
莫修齐兄弟俩跑过来,焦急的打量着莫兰,莫修文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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