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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仰颈饮茶时喉结剧烈滑动,水痕自下颌滚落衣襟,活似被烈焰炙烤的困兽。
宁舒蕴凝望着他这般情态,心头快意更甚。
自她发现这男人为自已痴狂的模样后,她便着了魔似的想看他失控,尤其是在宁家,这令人作呕的地方。
“天色向晚…”她佯装收腿,足尖却被铁掌扣住。
周重云面色如常,掌心却烫得惊人。
他拇指重重碾过鞋面绣纹,在无人得见的案几下,引着那不安分的脚向自已贴近。
宁舒蕴呼吸微滞。
隔着衣料仍能触到男子绷紧的肌理,此刻因她的触碰愈发僵硬。
她稍作挣扎,反被握得更紧。
“周…”她刚启唇。
就见男人抓起块核桃酥狠狠咬下,碎渣沾了满唇。他咀嚼时犬齿森白,仿佛嚼的不是糕点而是她的血肉。
院中传来管事嬷嬷的咳嗽声。
宁舒蕴心跳如鼓,慌忙要缩脚,却被他铁钳似的手掌牢牢锁住。
“小姐可是冷了?”门外丫鬟突然问道,“奴婢去取披风来?”
“不必。”宁舒蕴声音发颤,桌下手指蜷缩,“你去小厨房看看药煎好没有。”
待脚步声远去,她猛地瞪向周重云。
他面色如常,颈侧却红得骇人,汗珠顺着锁骨没入衣襟。
“放开…”她低声警告。
却见男子眸光骤暗,突然扣紧她手腕。掌心灼热温度烫得她肌肤发麻,沾满黏腻汗渍。
周重云呼吸粗重得惊人,喉间溢出半声压抑到极致的喘息。宁舒蕴清晰感受到他掌心的湿意正顺自已手腕下滑。
“你…”她耳尖烧得通红。
正要抽回手,男人却突然倾身打翻茶盏。
“奴才该死!”周重云高声请罪,茶水泼了满身。
他起身时指腹重重擦过她手背,激得宁舒蕴腰眼发麻。
院中仆妇纷纷侧目,只见马夫粗衣湿透,小姐却端坐如常,唯耳垂红得滴血。
“去更衣。”宁舒蕴强持镇定。
却在周重云擦肩而过时听见极轻的气音:“今夜弄死
你。”
她捏着帕子的手微颤,抬眼正撞上男子回眸。
那双总是沉静的眼此刻燃着暗火,目光如有实质般掠过她衣襟,最后停在微敞的领口。
待周重云身影消失在回廊,宁舒蕴终忍不住轻笑出声。
……真惜,他今晚注定要失望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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