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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奇伟所说的,简直就像是一把锐利的匕首,直直地刺进了他们的心坎里,太扎心了。
大家年年虔诚地祭祀河伯,可每当真正遭遇灾祸的时候,好像压根就没见河伯现身过。
也就只有在朝廷举办大祭的时候,才能瞧见河伯的踪迹。
可再细细回想,河伯在那时候又做了些什么呢?
不过是赐福给了几个所谓的善民。
而那些所谓的善民又都是些什么人?
大多不都是有钱有势、有权有势的家伙吗?
这和普通百姓又有什么关系呢?
只是这些话,他们也仅仅只敢在心底暗自嘀咕,可绝不敢大声说出来。
毕竟杨奇伟之前的言论,最多只能算是质问。
可现在,他已经是指着河伯的鼻子在骂了。
俗话说,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更何况是被奉为神灵的河伯呢!
一时间,方圆几里仿若陷入了死寂,安静得甚至连一丝呼吸声都难以听闻。
那压抑的氛围,似是一块沉甸甸的巨石,压在每个人的心头,让人感到无比的可怕。
便是站在杨奇伟面前的祭司,此时也心虚地垂下了头。
他并非是因为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而是因为圣教那五千重甲士兵正目光如火,士气如虹。
他们所散发出来的可怕气势,犹如排山倒海的巨浪,汹涌地扑面而来。
祭司毫不怀疑,只要杨奇伟这时候一声令下,这些如狼似虎的士兵就会立刻扑上前来,将他瞬间撕成碎片!
唐县的士绅们更是吓得寒蝉若噤,一个个低眉垂首,身体不受控制地暗暗打哆嗦。
就算是再愚笨的人,此刻也都看出来了,杨奇伟这次分明就是专程来找麻烦的。
然而,杨奇伟却丝毫不惧这紧张压抑的氛围。
他稳步走下马车,一步一步,向着祭坛上那庄严肃穆的神龛走去。
靴子重重地踩在木制的阶梯上,发出沉闷而有力的声响,每一步都仿若一记沉重的鼓点,狠狠地击打在众人的心间。
祭司隐隐感觉到了一股不安的气息正在蔓延,但面对那些虎视眈眈的圣教重甲士兵,他吓得冷汗淋漓,双腿发软,根本就不敢动弹分毫。
杨奇伟终于来到了祭坛之上。
这祭坛高足有八米,在这片平坦开阔的河岸边显得尤为突出,周围的百姓只需稍稍抬头,便能清晰地看到他那挺拔的身影。
一时间,万众瞩目,所有人的目光都汇聚在了杨奇伟的身上。
众人纷纷屏气敛息,紧张地注视着他,既满怀期待,又隐隐感到不安,都在等待着他接下来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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