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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女道:“我和他情投意合,经历过许多事情,他的实力远比你们想的要强大。也许他在你们面前没有表现出强势,而只让你们见到了谦逊有礼,但这并不代表他弱小。”
三庄主云淡风轻地笑笑,他完全不顾在场的夏极,淡淡道:“芙儿,你还年轻,许多事看不明白,但叔叔和你父亲都是过来人,看的通透。”
“是么?今天我是新娘,我和俞郎拜堂成亲一事,谁都无法阻拦!”
这少女正是杨芙,也是今天的新娘子。
她发泄了一通后,看到侧边的白发男子,急忙奉茶过去,恭敬道:“请公公用茶,我听俞郎说过您,他说您是个了不起的人。
今天这样的情况,让您受委屈了,但俞郎也是实在没有办法,他和我说过很多次,他想自己人生最重要的时刻能有您在身边。”
夏极能感受到这新娘子的歉意,还有诚心,他接过茶饮了一口,随口问:“怎么回事?”
杨芙欲言又止,轻叹一声:“没什么,等这边婚礼完了,我和俞郎就离开山庄,以后会好好孝敬您。”
她眸子撇了撇,这时才看到自家公公身后的一个男子,那男子与她目光对上,微笑着对她点点头。
这已是风吹雪的极限了。
杨芙道:“这位是。。。”
风吹雪不知怎么说,双颊竟然有些红。
夏极笑道:“我的儿子,你夫君的兄长。”
风吹雪全身一僵,一股源于灵魂深处的悸动,让他忽然有了某种归属感,他低下头,双目红了红。
杨芙愣了下,她没听夫君说过这位大兄,但看这样子,估计是因为这位大兄为人太。。。内向。。。
而这种内向的人,在江湖上通常混不出名堂。
所以,夫君才没怎么提起。
但她还是向着风吹雪点点头,恭敬地喊了声:“哥哥。”
风吹雪抹了抹眼睛,点点头。
而那坐在中位的三庄主显然连表面都不想演了,直接道了声“我有事”,便是离开了。
今天这局名为婚宴,其实却为拆婚。
孤寂的厅堂里,夏极平静地饮着茶。
风吹雪低着头站在他身后。
杨芙倒是乖巧地在一边和他说着话,聊着些她与余珑相遇相识相知相爱的事儿,目光里带着甜蜜和对夫君的崇敬。
夏极也微笑着和她说上几句,最末问:“小芙,你不是该和小珑一起在山下迎接宾客吗?你怎么在山顶呢?”
杨芙叹息道:“公公,这事儿以后我再和您说吧,今天这婚宴难为您了。但我和夫君是真没想到,他们会做得这么绝,否则也不会叫您老人家来这样的地方,实在抱歉。”
夏极心底也大概明白了。
无非是这万剑山庄看不上自家弟子,而另有权贵插手。
他只觉得好笑,自己若真是个世家弟子,此时就肆无忌惮地卸了白发,展露身份,碾压全场了。
但他注定了不是单纯的世家弟子,而是要“谋反”的。
这七十二个弟子让自己有了家的感觉,那么自己也不会去把这些家人拖入那没有上限的死局,进入那以万古为时线,以万界为棋盘,众生皆蝼蚁的棋局中。
他看的越多,就越是隐隐感到,这一切的幕后藏着极深的东西,也许未必有人操纵,但却注定了是残酷到极致的博弈、不死不休的厮杀,层次之高,难以想象。
与那些相比,眼前这些只让他感到一股好笑感,甚至让他放松了下来。
骂他,
赞他。
他都已经不走心了。
无论他承认与否,这些人都已经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甚至不是一个“物种”了。
夏极饮着茶,听着身侧的新娘子在不停地说着话,他侧头看向了门外。
春光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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