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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昨夜以另一种方式吃到“小点心”的鹤砚礼,勉强果腹,在桑酒的哄慰中不知不觉间沉沉睡去。第一次和桑酒分开时没有依赖药物,自然而然、舒适满足地睡着。
醒来时,鹤砚礼嶙峋的喉结滚了滚,他拿起枕边的手机去看时间,却惊喜发现视频电话一直没挂。
手机电量格变红。
视频通话时长07:03:43。
鹤砚礼胸口柔软得一塌糊涂,浸笑的眼底情意浓稠滚烫。
视频的镜头小窗口是桑酒的浅色床单,很安静,大概是还在睡。
鹤砚礼脑海中浮现出桑酒乖软的睡颜,裸着的精壮胸膛起伏急沉,他有些口渴,还烙印着朱砂色吻痕的颈侧发痒。
才分开一天,吻痕变浅暗红。
这种鹤砚礼熟悉的、但并不知道是皮肤饥渴症被他归为的心瘾,枝桠疯长。
他起床。
先小心的给手机充电,尽量减轻声音动静,不惊扰桑酒。
鹤砚礼穿上黑色浴袍,躬身掀开薄被,伸手拿走卷在被子里褶皱脏掉的黑蕾丝吊带睡裙,转身走进浴室。
他将昨晚就该清洗的睡裙浸泡在水里,全是他弄出的气息味道。
鹤砚礼低眸搓洗着睡裙,冷白修长的手指裹满细密馨香的泡沫,轻柔搓动,细致娴熟,仿佛这种事情他在漆黑漫长的深夜,做过无数次。
他一边留心听着外面的手机,开的扩音,以防桑酒醒来找不到他。
——“鹤砚礼,闭上眼睛。”
——“鹤砚礼,想象一下,我在吻你。”
——“鹤砚礼……”
在浴室吸顶灯的暖光下,白色泡沫泛着浅淡的彩光,浮现出昨夜的情迷画面。
鹤砚礼白皙的耳根发红,桑酒娇柔撩欲的声音,一句一句回荡在耳畔,让他呼吸沉沉,性感的喉结线条滚了又滚。
他的桑桑是妖精。
他永远玩不过她。
十几分钟后。
鹤砚礼用冷水洗漱完出来。
他先看了一眼手机,六点整,桑桑还在睡。
鹤砚礼换了一身黑色休闲运动装,拿起手机,暂时关掉屏幕上的麦克风,出门下楼,去了健身室。
消耗躁动的无处宣泄的精力。
无论多忙,鹤砚礼一直都保持着健身练肌,不为健康,只为勾钓着桑桑玩他,对他漂亮的皮囊、身躯,有兴趣。
一个小时后。
鹤砚礼结束运动,气息微喘,墨色碎发下的额角渗出一层薄汗,他拿毛巾擦了下,随即去看搁在一旁的手机,绯红的薄唇微勾起。
桑酒还在睡。
但鹤砚礼光是看着视频通话的时长、一分一秒的增长跳动,他心脏就仿佛淋上滚烫的蜜糖汁,黏稠拉丝,好似渗进伤口,修补腐烂的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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