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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老先生说:“除了肝气郁结,他身体好着呢,有些事想通就好。”
常羽咬牙切齿,心说这是庸医,再一偏头,就见外面两人一前一后走来。
常羽看两人表情,出去和进来时都没有变化,冯钧走过来按住他的肩膀,问老中医:“他身体怎么样?”
常羽嗖一下转过头,可再快的速度也比不上老中医的嘴:“有点虚,不要吃辛辣刺激的食物,饮食规律点,最近压力大不大?年轻人不要太焦虑。”
虚有很多种,有什么阴虚、气虚、血虚,他不说谁知道他是肾阴虚。
常羽燥红了脸,做出一种毫不在意的表情。
宗老先生下一刻攻破了他脆弱的坚强,问:“房事频繁吗?最近忍忍,先养好身体。”
常羽一口老血吐了出来。
旁边收拾东西的胡秋实飞快地抬了一下头,耳根似乎是动了动。
冯钧笑了笑,拦住常羽的肩膀:“没有,需要戒火锅和烧烤吗?他最近这两样吃不少,之后我做点清淡的。”
常羽的面子摇摇欲坠,脸上带着很安详的微笑,这个时候他已经听不见冯钧在和老中医说什么了,沉浸在自己脑海中,躲避外面的风浪。
不知道什么时候,冯钧拉着他的手坐回椅子上,两位医生早已经离开了昭瓷。
冯钧说:“晚上的时候他们会让人把药送过来,先吃个三天,之后把中药该成药膳。”
常羽麻了:“哦。”
他感觉自己像尸体一样坐在椅子上,睁眼闭眼,颇有些四大皆空的意味。
常羽正想着冯钧怎么还在自己面前坐着,不工作吗,冯钧扣住他的手微微用力,问他:“宗老先生说你焦虑。”
常羽心说自己有什么好焦虑的。
冯钧说:“是我逼得太紧了吗?”
常羽顿了一下,对上冯钧清明的眼睛,他心中一凉,这目光好像把他的小心思全看在眼里。
“逼什么?”
常羽讨好地勾了勾冯钧的手指,“你怎么不跟我说说,你是怎么肝气郁结的?”
冯钧淡笑反问:“我说了,你真愿意听吗?”
常羽沉思几秒,摇头道:“算了,咱们做个积极向上的人,想点开心事情。
对了,冰箱里还有什么吃的?我去看看。”
冯钧看着常羽松开他的手,转身往厨房里走。
他淡笑着倚靠在椅子上,捧着一盏热茶,抬头见屋檐上自由的鸟,翅膀一挥,做着随时离开的准备-
太久没回去,常羽在这期间回过工地一趟,露了个面就回了昭瓷。
冯钧这几天除了看着常羽和中药,就是在研究药膳做法,常羽很纳闷说:“你怎么不工作?”
冯钧意犹未尽地看着药膳方子:“这事不着急。”
常羽欲言又止,在冯钧面前来回走了两圈,默默去后院偷吃薯片了。
晚上两人一起躺在床上的时候,常羽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放空思绪,问他:“要不要我明天再搬我之前住的屋里,感觉两个人睡一张床有点挤了。”
冯钧说:“时候不早了,早点休息,早睡早起。”
常羽听了有点想哭,这几天他感觉浑身都是劲,早上起来之后就是一天最有劲的时候,但是冯钧看他看得紧,自己想纾解一下一直找不到机会。
常羽心想着不走真的要忍不住了,想着先回工地里住两天,缓过劲了再来昭瓷,大概是冒着马上就要走了的念头,常羽一松懈,第二天醒来就傻眼了。
入眼的是一张长相优越、放大的俊脸,浅色的眼睛变得乌沉沉的,静静地看着他,距离近到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
常羽慢半拍地往后挪了一下脖子,发现自己压在冯钧身上,两只手还扒在他身上,腰胯抵在冯钧的腹部。
应该是腹部,两人还盖着薄薄一层遮羞毯子看不见什么情况,常羽猜的。
他在短短几秒内思考了一下自己在梦中做了什么动作,恨不得现在来一道雷劈死自己。
“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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