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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梨感觉自己的手已经冻得发疼,掌心之下的狐狸毛或许是雪水凝结成了冰,触感有些冷硬。
狐狸低头抵住了阮梨的脸,将她往门里推了推。
阮梨躲进了屋子,却看见狐狸蹲坐在门口,没有进来。
“旭墨,你怎么不进来?”
狐狸保持着姿势,像是一块守门石。
只不过他那双原本清澈的双眼,现在多了几分阮梨看不懂的破碎和沉闷。
阮梨又叫了他几声,他最后嘤嘤地应了一声。
“旭墨,你快点进屋啊,外面冷。”
在阮梨的催促下,狐狸半耷拉着眼,变成了清俊少年。
阮梨不知道他在闹什么别扭,将他拉进了屋。
冰雪在少年的脸上凝结出了冰碴,就连发丝也粘黏在一起,阮梨见他这样狼狈,赶紧将他带到了卫生间,用干毛巾擦拭去冰雪,又放了一浴缸的热水。
阮梨试了下水温,稍烫一些,泡澡能驱寒。
她叫少年来洗澡。
他却抿着唇,站在原地一言不发。
阮梨走到他身边,以为他是冻傻了,抬手摸了摸他冰冷的额头。
“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阮梨有些担忧问道。
虽然兽人的身体素质一向很好,但旭墨这几天才受伤痊愈,受寒的几率也不是不可能。
少年微微抬眸,宝石般琉璃红焰的瞳孔夹杂着复杂的情绪。
“是哪里不舒服吗?”
阮梨第一次在少年脸上见到这样沉郁的神情。
少年抬手反握住她的手,抬起贴在了自己的胸口。
声音青涩沙哑:“这里,不舒服。”
阮梨能感受到掌心之下沉稳迸跃的心跳,“心口疼?是心脏不舒服吗?”
“……嗯。”
他喉咙中挤压出破碎沉闷的声音,像是受伤的小兽在呜咽。
阮梨急忙解开了他的衣服,白玉般的身体纵横着暗沉的伤疤,就连胸口也有一道极长且狰狞的痕迹。
“看起来已经痊愈了……难道是有后遗症?”
阮梨喃喃道。
少年低头看着她担忧的样子,心口却仿佛有无数蚂蚁在撕咬着,疼痛交叠。
阮梨不清楚他心口疼的原因,但还是用治愈能力试了试。
“怎么样,现在好一点吗?”
少年看着她急切又担忧的模样,心口淤积的痛感好像消散了一些,于是轻轻点了点头,“好一些了。”
阮梨以为他是刚刚在外面冻着了,引发了后遗症,现在更是催着他赶紧进热水里泡一泡。
她看了眼他身上的衣服,“裤子你等我出去了再脱,多泡一会,水龙头往左边转是热水,要是有什么事记得叫我。”
她嘱咐了好几句,这才将门关上。
阮梨靠坐在床边,电视机翻来覆去就那么几个频道,其中一个播放着狗血上头的剧情。
她将声音调低,刚好能够盖过浴室内发出的细微水流声。
吱呀一声,门被轻轻推开。
他的目光落在了依靠在床边睡着的小雌性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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