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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月光透过天窗洒在木质地板上。
凡沙挠着头从客房中走出。
晚餐很丰盛,但一想到夏利那恐怖的要求,凡沙便没胃口多吃。
远正整理完餐桌从客厅回来,看到凡沙站在走廊上抓耳挠腮,便明白凡沙是在为晚上应对夏利这件事烦恼。
两人目光相对,远正嘴角微微勾起,显然是在笑,但眼中却流露出几分怜悯。
他从凡沙身边走过,轻轻在凡沙耳边叹了口气,手掌按在凡沙肩上轻拍两下,脸上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但凡沙知道对方心中定是幸灾乐祸。
“你这家伙今天下午不还说遇到危险会永远站在我身边嘛,哥们我现在遇到了困难,急需有人能陪我一起承担,要不今晚上你陪我一起去?”
凡沙眼疾手快抓住远正想要抽回去的手掌,远正用力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又见凡沙跳脚,心中情感完全不再掩饰。
“哈哈,凡沙,你知道一年学完那些东西是什么概念吗?不是兄弟我不帮你,而是兄弟我也爱莫能助啊。
如果我能帮你学习,那我一定会陪你一起把三年课程完成的。”
看着对方嘴角挂笑却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凡沙心中更为烦躁。
他明白该面对的逃不掉,深吸口气便松开远正的手掌,前往夏利的书房。
远正见凡沙松开自己的手掌,便快速躲至房门后,一双眼睛注视着凡沙远去,暗地里竖起大拇指表示赞许。
可惜凡沙无法看到对方的动作,若是看到定要找远正拼上一拼。
二楼书房处。
凡沙小心翼翼推开书房门一条缝隙,红色的眼瞳窥视着那缝隙内的空间。
然后他便被另一只眼瞳吓到,惊叫跳起。
“啊!”
这一声惊叫传到楼下远正的房间,正在洗漱更衣的远正不由脖子一缩,心中暗道:其实让父亲做我师傅也还是不错的,至少不会像凡沙这样担惊受怕。
此刻凡沙正坐在地板上,鼻尖被夏利的鼻尖盯着,四目相对间凡沙似乎感受到了一股杀气。
“你吼那么大声干嘛,万一有路人听到我这屋里传出尖叫,然后把执法队的兽人叫来,那我岂不是还要背上一个老师调戏学生的罪名?”
凡沙颤巍巍咽了口唾沫,内心疯狂吐槽:你就是算准了我会开一条门缝偷偷看对吧,一定要蹲在门前等我,我难道上辈子做了什么孽非得遭这种罪。
夏利之前那话说完,身影便快速向后退去:“还不起来一直躺在地上像什么样子。”
本来还想躺在地上碰瓷的凡沙,见对方一手揉着拳头,便识相地一个翻身站起身来。
“所以老师你晚上把我叫来到底是有什么秘密要说?”
凡沙小心看着夏利,对方招了招手示意凡沙先进书房。
等到凡沙一入书房,夏利便反手将房门关上。
对方这一举动让凡沙感到更加不安,好在夏利对凡沙并没有什么兴趣,不然凡沙还真跑不掉。
只见夏利拉过一把凳子划到凡沙面前,自己则坐到桌案正中的那一把椅子。
也没等凡沙坐下,便开口说道:“你也看到了我这一书房的藏品了吧,感觉怎么样。”
凡沙稳稳坐好,跟着夏利的视线向周围书架看了一圈,随后才是慢悠悠说道:“夏利老师这一书房的违禁品可真是让我过了把眼瘾,如果给远正看到怕不是一把火直接把你书房烧了。”
夏利像是被凡沙逗乐:“呵呵,这你就不用担心,我都做过防火处理了。
不过那些东西你不会都看过了吧?”
凡沙摇头:“不敢,我怕远正把我脑袋砍下来。”
“哈哈,那也要他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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