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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赵晚姿悠悠转醒,入眼的是一片空荡与寂静。
她虚弱地张了张嘴,声音沙哑得厉害,喊了几声“妈”,却无人回应。
房间里冷冷清清,连平日里最疼爱自已的母亲都不见踪影。
她心里涌起一股不安,想要坐起来,却突然感觉下身一阵异样的麻木,仿佛双腿不再属于自已。
惊恐与害怕瞬间在她脑海中交织翻涌。
她瞪大了眼睛,双手用力地抓住身下的床单,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这时,护士恰好进来查房,看到赵晚姿惊慌失措的模样,赶忙上前安慰,“你先别慌,你在车祸中撞伤了坐骨神经,所以会感到下肢麻木和刺痛,后续还得进行康复治疗,只要积极配合,会慢慢好起来的。”
赵晚姿哪能听得进去这些,她一把抓住护士的胳膊,指甲都快嵌进护士的皮肤里,焦急地问道,“我的家人呢?我要见我妈妈!她怎么不在这儿?”
眼神中满是急切与无助,声音里带着哭腔。
护士微微叹了口气,心中有些不忍。
冯文珠顾念多年的母女情分,还是替赵晚姿请了一个护工,可她自已却再也不愿见这个养了二十几年却毫无血缘关系的女儿了。
护士瞧着赵晚姿还被蒙在鼓里,实在可怜,便好心说道,“你出车祸后,你的家人发现血型不对,去验了DNA报告,才知道你不是他们亲生的孩子。”
这家人也真是现实,养了二十几年,说不管就不管了。
“不可能!这不可能!”赵晚姿疯狂地摇着头,泪水夺眶而出,“一定是你们弄错了,我是赵家的女儿,我妈妈那么爱我,她不会不要我的。”她歇斯底里地喊叫着,语气里充满了绝望与不甘。
肖聿枭看着冯文珠仍呆呆地坐在原地,丝毫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眼神冷了下来,语气中透着不容违抗的强硬,“出去。”
此刻在他心中,冯文珠是不是长辈早已不再重要。
他只清楚,这个女人待在这里,只会让病床上虚弱的宝贝更加难堪。
冯文珠听到这话,像是被抽去了所有力气,身体晃了晃,但仍不甘心就这么离开。
她的目光紧紧锁住赵梨之,声音带着哭腔,近乎绝望地喊道,“之之,你要妈妈怎样做,才能原谅妈妈?你说,妈妈都去做。”
肖聿枭不再理会她的哀求,大步走到病房门前,“唰”地一下打开门,眼神向门外的保镖示意。
两名保镖快步走进病房,一左一右架住冯文珠的胳膊。
冯文珠被保镖架着往病房外走。
她拼命挣扎,双脚乱蹬,嘴里还不停地叫嚷,“肖聿枭,你有什么资格管我们赵家的家事?我是梨之的亲妈,我为什么不能留在这里?”
赵梨之望着那个被遣走的背影,心中竟如死寂一般平静,没有一丝一毫的难过。
在她漫长而痛苦的记忆里,冯文珠从来就不是那个给予她温暖和关爱的家人。
从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更不会是。
她缓缓闭上眼睛,仿佛要将刚才这混乱又荒诞的一幕彻底从脑海中抹去。
冯文珠被保镖一路拖拽着送出病房门口,脚步踉跄,头发凌乱。
就在这时,她眼角余光瞥见隔壁房一个身影正艰难地蠕动着。
定睛一看,竟是赵晚姿。
赵晚姿双腿使不上劲,从病床上滚下来后,就只能手脚并用地在地上爬。
那模样狼狈不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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