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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约见（第2页）

她听见自己声音在发颤，上辈子曾经六年婚姻里面每次陆沉渊出差、开会、陪客户应酬，她等着对方回来的无数个夜晚都是暖暖把爪子搭在她膝盖上。

“我为什么照顾不好它？一条狗罢了，送去高级宠物店，多的是人会照顾好它。”陆沉渊不明白沈清澜为什么如此激动。

咖啡香气里混进狗毛的腥甜，沈清澜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宁愿把暖暖交给宠物店都不给我吗？你给的金钱在空荡荡的别墅里又不会呼吸，能够陪着暖暖吗？"

陆沉渊闻言，突然倾身向前，檀木香压过来。他左手无名指上的铂金戒在桌面划出刺耳鸣响——那是他声称"戴着方便挡桃花"的装饰，此刻却像道冰冷的锁。

"你当然可以带走它。"他勾起讽刺的唇角，"只要你现在站起来，当着我的面还回来那五个亿的售卖股份金额、脱掉你的羊绒外套，光着脚走出这家咖啡馆。"

萨摩耶似乎感受到什么，呜咽着往沈清澜怀里钻。

她猛然抬起头，满是气愤地看向陆沉渊，想到他怎么能说出这么无耻的话来。

“我是公司的创始元老，股份和钱哪一样不是我该得的？我为公司从创业到上市，拼搏了整整六年！”

“陆沉渊，这是两码事吗？你不想给我暖暖那就直说！何必用它来掩藏你卑劣的心思？”沈清澜语气尖锐，都有些气笑了。

"你以为我要的是这些钱？可你不要忘记了，你当初是一穷二白，而我是教授千金。"沈清澜嘴角扯出一抹讽刺的弧度，眼眶发红，"从十八岁岁到二十八岁，我最好的十年都在等你承诺的婚礼！"

可陆沉渊呢？

对方怎么对她的？婚前协议、公司上市后再领证……用各种手段来防范她，如果不想要她，为什么又拖着她？跟她说一句“不爱了，不想和她结婚”又怎么样？

她沈清澜在爱情里面卑微，但还不至于死缠烂打抓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每每她下定决心要分开的时候，陆沉渊给她希望，又让她的幻想一次一次破灭，在徘徊不定当中沉沦感情深渊。

她想起上辈子婚后第三年前暴雨夜，陆沉渊的手机在床头柜震动不停，当她假装翻身时，男人迅速按灭屏幕，在她耳后落下一串敷衍的吻。

那天暖暖缩在床尾发抖，她把脸埋进狗毛里，尝到咸涩的泪水。

那晚，沈清澜穿着真丝吊带裙在落地窗前眼睁睁看着他悄悄离开，月光描摹着她凹陷的锁骨，而他毫不犹豫，最终转身去了公司处理"紧急事务"。

"暖暖的出生证明、疫苗本、诊疗记录都在我手机里。"

沈清澜掏出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夹，"需要我提醒您吗？陆总上次亲自带它体检，还是三年前为了拍那组'爱心企业家'宣传照。"

陆沉渊的指节捏得发白。

宠物医院消毒水的气味突然涌进鼻腔，那天沈清澜穿着米色针织裙蹲在检查台前，长发垂落成温柔的瀑布。

摄影师要求他做出抚摸狗狗的动作时，女人仰起的侧脸在无影灯下白得透明。

当晚他在庆功宴上喝醉了，凌晨三点闯进别墅卧室，却见她搂着狗睡得安稳。

"你从来学不会听话。"他突然开口，"你难道不也是舍不得这些身外之物吗？为什么又如此看轻我。"

现在他成功了，沈清澜难道不也在肖想着陆太太的位置？世界上哪有这么清高的人？

只要他有钱，完全可以给人最有优渥的生活，金钱和权力是人的大补，狗也是，沈清澜凭什么说他给不起暖暖好生活？

想到这里，他不禁拉紧了狗绳，把萨摩耶拖了回来。

“汪汪汪！”

沈清澜扑上去抢，指甲在他手背划出血痕。

混乱中咖啡杯摔得粉碎，褐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