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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中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第2页）

“我同意集体的决议，但是我要参与审问于壁虎和罗翠花”

卫国庆知道自己被人当枪使了，但是可以让这些仇人付出代价，这很重要。

看看是你们的盾厚，还是自己的矛更利。

“可以，要问出还有没有同伙，你们知识青年有文化，又受过党的多年教育，相信你会打开突破口。”

何铁柱拍了拍卫国庆的肩膀，也转身离去。

一场闹剧开始落下帷幕，村民纷纷散去。

卫国庆和几个民兵押着于壁虎和罗翠花到大队院子里，找了一个屋子开始审讯。

“罗翠花，你灵魂深处没有爆发革命，心都黑透了。

老实交代，粮食究竟是谁给你的？”

罗翠花却一口咬定是壁虎拿回家的，剩下的什么都不知道。

卫国庆越问越烦，怒气上升，拿起赶马的皮鞭就劈头盖脸的抽罗翠花。

“我让你不老实，让你站在人民对立面。

人民对你批判的越狠，才爱的越深。

把你批判的体无完肤才能促进健康的成长。”

脸上一道道鞭痕的罗翠花这时候却非常硬气。

卫国庆打累了，开始喘气。

“给罗翠花剃个阴阳头，明天游街示众。”

爱美的罗翠花一听要剃阴阳头，眼神一阵慌乱，最终却一言不发硬挺着。

“把罗翠花押下去，把于壁虎带过来。”

卫国庆是一朝权在手，便把令来行。

“于壁虎，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冤枉你的人是于振生和罗翠花，你已经被抛弃了，要对人民老实，只要你把于振生做的坏事都交待出来，人民让你改过自新。

你要好好把握住机会。”

对于壁虎，卫国庆换了一副面孔，和颜悦色的启发他，像一个大佐太君拉拢汉奸一样。

然后一抖鞭子，啪的一声，吓得于壁虎一个哆嗦。

“罗翠花心里没有你了，要是这次你被关进监狱，你说他俩会不会庆祝呢？你替别人顶罪，苦的是你，说不定别人还嫌你碍事，巴不得让你早点完蛋。”

杀人要诛心，卫国庆深谙此道。

果然这句话击破了于壁虎的心理防线。

“我说，我说，这些事都是于书记，啊呸，于振生这个混进人民队伍里的坏东西让我干的，我是冤枉的呀。”

于壁虎果然扛不住。

“于壁虎，你表现非常好，中国有句老话，识时务者为俊杰。”

卫国庆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

“给于壁虎纸和笔，让他写自白书”

打开了缺口，卫国庆非常高兴，拿起鸡毛当令箭。

等于壁虎写完，卫国庆快速的浏览一遍。

嗬，于振生的罪名还不少，有贪污受贿的，有盗窃集体资产的，还有乱搞男女关系的。

这些罪名足够枪毙了。

几个一起看守于壁虎的民兵，对男女关系那一段是看得津津有味，反复讨论，推敲揣摩细节。

于壁虎像一只泄了气的气球，精神萎靡，非常配合，把民兵脑补出来的细节加了进去，占了总篇幅的60%以上。

等于壁虎签字按上手印，卫国庆把自白书揣进怀里，急匆匆赶到何铁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