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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晚漪哭道,“真的是冤枉啊!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老爷明察啊!”
事实都已经摆在这里,这个贱人竟还敢狡辩,简直就是把他当傻子,薛怀安气得失去了理智,“贱货,你还敢喊冤枉!”
宫姨娘劝道,“老爷,夫人当家这么多年,没出过这样大的漏子,我相信夫人不会做这样的事。”
宋晚漪不可置信地看向宫姨娘,她巴不得把自己拉下水好上位,怎么会给自己说好话?
果然,宫姨娘下一句就开始扇阴风点鬼火。
“但是……一位客人,一位小姐,同时中了催晴药,这说明咱们府里出了黑心祸主的奴才,不揪出来,阖府上下,岂不都要活在恐慌中?”
薛怀安揉着眉心,“那你说该怎么办?”
宫姨娘道,“不如去衙门,让官府好好查一查,如此,技能找出真正的罪魁祸首,也能洗脱了夫人的嫌疑,否则,夫人将来御下只怕也要受影响啊。
夫人,您说是不是?”
宋晚漪咬得牙根都快出血。
就知道这贱人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她哪里敢去衙门啊,去了衙门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只得一把抱住薛怀安的大腿,委屈万分地哭道,“妾身行得正坐得端,不怕去衙门,但去了衙门,宝珠还能活么?薛府的名誉还能保得住吗?求老爷看在家里那么儿女尚未议亲的份儿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吧!”
这话戳中了薛怀安的痛脚,他稍稍恢复了理智,喃喃自语道:
“对,这是家丑,不能外扬,去不得衙门。”
得了这话,宋晚漪稍稍放下心。
她一缓过劲儿儿,就恶狠狠看了宫姨娘一眼,眼神仿佛淬了毒。
旋即幽幽道,“我知道筱玉这都是为了薛府好,只是,她到底没有生养过,不知养儿育女的辛苦,再加上她进府比较晚,进来的时候,老爷的仕途已经差不多顺了,她是没见过老爷刚进官场时的艰辛,更不知老爷从寂寂无名把薛府经营成今天这样,耗费了多少心血。
咱们这样一个家,经不起折腾啊!”
这话是在暗戳戳地骂宫姨娘没有亲生孩子,也没有和薛怀安同甘共苦过,所以根本不在乎孩子们和薛府的前途,才会闹着要去衙门。
薛怀安虽然盛怒,但这些话句句都打在他的心坎上。
他从一个穷书生,走到今天三品大员的位置,不知比那些世家子弟多付出多少,个中心酸,无人知晓。
拼了半辈子才挣出的家业,容不得任何人挥霍践踏。
他看向宫姨娘,神色带了几分不快。
薛怀安的反应,让宫姨娘意识到,宋晚漪在他心里还是有地位的,毕竟是陪他从一无所有走过来的。
只要宋晚漪肯服软求饶,想一次将宋晚漪拉下马来,不太可能。
宫姨娘也终于明白,薛连城为何从一开始就掩藏锋芒,明明是原配嫡女,却要屈居在继母手下讨生活,那丫头有大智慧,是早就看透了宋晚漪和薛怀安的关系啊!
宫姨娘吃一堑长一智,也不反驳,也不和宋晚漪继续打擂台,而是作出盈盈含泪状,微微哽咽道:
“夫人说的是,是妾身欠考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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