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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一名中年男子用力用脑袋顶着那男子的小腿,试图以这绵薄之力顶开对方踩在自己老父亲肩膀上的脚。
这一瞬间,宁枫瞳孔猛地一缩,一股杀意瞬间直冲脑门。
因为他看到那倒地的男子竟然是个残疾,失去了双臂,所以只能用脑袋来反抗。
再看对方,那身体强壮的汉子,明显是一副酒楼小厮的打扮。
他身后,一名戴着员外帽,身材锦袍的中年胖子正颐指气使地冷笑道:
“想在我酒楼边上开面摊子,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够不够格?”
“吴掌柜的!
求求你饶了我们吧!”
“我真没开在您酒楼边上,这里距离您酒楼都快有百来米了,小老儿哪敢招惹您呀!”
“求求您看在我儿曾是苏家军,为了保家卫国失去了双臂的份,就给我们留口饭吃吧!”
谁也不曾想到,这对凄苦的父子,居然是苏家军残兵和家属,四周之人,不由得起了恻隐之心。
可奈何这吴掌柜在这一带凶名赫赫,无人敢在此时替这对父子说情。
吴掌柜越发地得意,扫视四周,厉声道:
“苏家军全军覆灭,你儿子为什么能活着回来?他就算被砍掉了双臂,那也是个逃兵。”
“哼,他就不该活着回来,死在北桓才是他最应该做的。”
“至于你这老废物,也是该死,都没几年活头了,不如早死早好,省得浪费粮食。”
被一个酒楼掌柜如此侮辱,残兵李林早已是双眼血红,紧咬着牙关的嘴角竟是溢出了鲜血。
想他当年跟随镇北王出征,几经生死,杀了不知多少敌人,又在同袍拼死掩护下,才得以残存。
他本以为回到大康之后,至少能够靠着朝廷的抚恤金活下去,却不想不仅抚恤金没来,连自己和老父亲费了莫大力气支起来的面摊也要遭受他人的摧残。
他堂堂一个为国杀敌的士兵,居然沦落到像条狗似地努力挣扎,却都救不了被人踩在脚下的六十岁老父。
这种憋屈、耻辱和愤怒,除了李林之外,无人能够感受。
或许自己就真的该死在战场,而不是如此任人羞辱的苟活。
“该死!
他们两个通通该死!”
极度愤怒且充满杀意的声音在宁枫耳边响起,他猛然回头,却见苏星彩此时已经满脸杀气,如同随时都会爆发的野兽一般。
她已经认出来了,那是她苏家军的士兵。
这一刻,她动了,心中的怒火让她决定无论付出何等代价,都要将这个吴掌柜和那酒楼小厮杀了。
可就在这时,宁枫却比她先一步冲了出去。
随后,在她吃惊的目光中,宁枫一拳直接砸中了那小厮的胸口。
只听“咔擦”
一声,对方胸膛明显凹陷,直接被轰飞了五六米之远,口吐鲜血,倒地抽搐了起来。
这一瞬间,四周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发出了惊骇之声,同时也将目光集中了在宁枫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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