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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果然在意她。
一瞬的刺痛在心口闪烁,一刹那间,我只觉得手腕一紧,整个人竟被纪云州扯进了怀中。
我惊愕的看向他,他居高临下的看着我,声线平稳道:“沈医生这么善解人意,应该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吧?”
骨节分明的手覆盖在我的腰间时,我第一时间按住它,再一次制止了纪云州的进一步行动。
男人拉下脸来,眉宇间已有薄怒,但我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也没避开他的目光,于是两道视线在空气中交汇,像是两道剑气在无形中对峙,谁也没让着谁。
直到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响起,是纪云州的电话。
他烦躁的瞄了我一眼,一把推开我,这才拿起手机。
“现在情况怎么样?”
男人的声音陡然间变得严肃起来,“好,您先别着急,我们现在就过去。”
右眼皮突突的跳,我好奇地看向纪云州,他也转过脸来看向我,冷静道:“换衣服,去疗养院。”
我只觉得腿上一软,整个人像的泄了气的皮球,惶恐道:“我爸怎么了?”
纪云州瞥了我一眼道:“从病床上摔下来了,医生正在处理。”
半小时后,我跟纪云州出现在疗养院的病房里,只见病床上的我爸右腿被打了石膏高高挂着,整个人脸上看不到一丝血色。
我慌忙走上前,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到了刘女士的责骂声:“你怎么现在才过来啊,打你电话也不打通,你知道我有多着急嘛!”
“现在情况如何?”
问话的是纪云州。
刘女士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委屈道:“骨折,听医生的意思,估计要养上两三个月了……呜呜,我们老沈真的太命苦了,原本以为住进疗养院就能安享晚年,没想到……”
我听着刘女士的啜泣声也很不是滋味,又听纪云州问道:“护工不在吗?怎么会有这样的失误?”
这话像是在问刘女士,实际上是在问站在一旁的疗养院负责人。
“纪先生,护工确实是二十四小时服务的,只不过期间去了趟洗手间,也不知道沈先生怎么突然有了动静,等护工看到的时候他人已经摔倒在地了。”
刘女士听到这话后又嚎了两嗓子,边哭边说道:“也不能怪护工工作不负责,毕竟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个病房里也不止老沈一人,总不能让一个护工二十四小时只盯着他一个吧。”
她说完这话后瞥了一眼纪云州,又补充道:“毕竟不是顶级的服务。”
听到这话的我立即意识到了不对劲,想到之前在云城出差时,刘女士就跟我提过想请纪云州升级我爸在疗养院服务的建议,但是被我拒绝了,这会儿我爸出了状况,她特意提及“顶级服务”
这几个字,想必没那么简单。
纪云州自然也听出了刘女士的言外之意,瞄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老沈,并没有任何表态。
也对,这家疗养院在整个京港已经算是中高档水准,虽说我爸住的不是一级病房,但服务水准并不差,以纪云州跟沈家的情分,能做到这一步已是不易。
但刘女士没看出这一点,见纪云州没表态,竟翻出了老黄历:“老沈啊老沈,你说你也太命苦了,当初要是没去挡那三刀,又怎么会受这种苦……”
说话间,刘女士已经趴到老沈身侧,扯着嗓门哭了起来。
纪云州见状脸色肉眼可见的沉了几分,像是乌云蔽日,随即淬了毒一般的视线便落在我的脸上:“月月,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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