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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祈握住她手腕,没让她得逞,随口道:“女朋友有什么法律效应?又不是老婆。”
说完两个人都一顿,不约而同地错开眼。
半晌,沈方月抱着他的腰,侧着脸碎碎念:“小气鬼是不会有老婆的,腹肌都不给摸……”
裴祈冷笑了一声,表情却温柔,他盯着沈方月小小圆圆的发旋,知道这是哄好了。
其实沈方月没有那么需要人哄,她平时总是一副很娇气的模样,却很会消化负面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除了在他或家人面前时偶尔发作以外,其余人几乎见不着她丧气的一面,她怕影响到别人。
这次考砸也是,她或许闷睡一晚或偷偷哭一场就过去了。
但裴祈还是过来了,像以往每回感觉到她情绪不对时一样。
沈方月抽了下鼻子,突然又转回脑袋,把脸重新埋进裴祈的衣服里。
清浅的呼吸隔着单薄布料扑在裴祈的小腹上,他微微僵硬,拍拍她脑袋:“干什么。
还没哭完?”
“不给摸又怎样,我用脸感受。”
沈方月闷闷地说。
“……”
裴祈看得想笑,被她的气息触碰得心脏发痒,刚想说差不多得了,哭完了就来刷卷子,还拉不拉分了?就听见外面传来闷重的脚步,紧跟是敲门声。
“小月亮,小祈,”
门被推开,沈舟山端着个漂亮的果盘进来了,“来,吃点水果——”
裴祈只觉得怀里的人倏地抽离开,还翻脸不认人地把他往远处推了一把。
换个瘦点的来,能被沈方月推出十米远。
沈舟山看着相隔甚远的两人,茫然:“刚才什么动静?”
“没什么——爸,你怎么可以突然进我的房间!”
沈方月心跳飞快,“我现在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不可以这样的!”
“我不是敲门了吗?”
沈舟山非常无辜。
“可我还没有说请进。”
“……”
以免沈方月心虚之下再说什么胡言乱语,裴祈接过果盘:“谢谢叔叔。”
把二模卷子重新过了一遍,裴祈回到家时已经是深夜。
他站在盥洗台前刷牙,闻到了自己指缝里清新的小苍兰香,是沈方月头发上的味道,过去两个多小时,还留在他手上。
刷牙的动作慢了一些,裴祈没什么表情地撩起自己的衣尾,眼神淡淡地通过镜子打量自己的小腹。
还好没让沈方月摸。
这几天忙着陪她冲刺二模,都没怎么锻炼,比前段时间差点。
他放下衣服,低头吐沫,有一搭没一搭地想,最近得找高二的约球了,省得沈方月哪天又心血来潮……
&&
裴祈显然是想多了。
痛快哭一场后,沈方月又回到了奋斗模式,甚至比之前还要努力,房间里的灯经常亮到凌晨三点。
这对裴祈来说是常态,他以前刷题冲竞赛的时候一天只睡三四个小时。
但对沈方月来说不是,她可是连守岁都熬不到12点的瞌睡虫。
于是第二天早上,沈方月抓着扶杆,闭着眼随着拥挤的公交左左右右地乱晃,偶尔被颠簸吓得睁眼,又困恹恹地闭上。
反复几次后,身边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伸手虚虚地圈着她的腰,让她靠自己身上睡。
沈方月吓了一跳,抬头用气音问:“不好吧,车上好多山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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