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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亲不是向来要做个纯臣吗?”谢锦问道。
她这好友的母亲身居高位,但从不涉及党争,只听从当今陛下。
现如今……
司马英苦笑了一声,抬头看着那一轮清冷的皎月,“哪有什么纯臣。”
“就算有,也不过是没逼到那一步罢了,自古纯臣都没有好下场,母亲也是不想司马一族一齐陷入泥沼。”
谢锦的心往下沉了一沉,也和司马英一样望向天边的明月。
她身处朝堂,虽未涉及两党之中,但是也不是毫无察觉,最近太子和五皇子的争斗变得更加激烈。
几乎没有中立派的立足之地,司马家撑不住也正常。
就连她只是因为永亲王的身份和皇姨母的宠爱,才没有被迫投入某一党派之中。
只是,她也不知晓还能撑多久,还不如直接回自已的封地算了……
夜色渐浓,明月高悬,厅中的声响也小了下去。
司马英站了起来,“好了,今日是我的新婚之夜,便也不陪你在这儿耗着了,屋里还有美娇郎等着我呢。”
她嘴角带着一丝慵懒的笑,斜着身子靠在一旁檐柱?上,自带一身风流倜傥。
谢锦起身不服气地捶了她一下,“明明是我在陪着你,不知道是谁刚刚都要哭鼻子呢。”
司马英瞬间恼羞成怒,两人吵了一会儿后,喜婆就匆匆跑来将司马英拉走。
谢锦摇头浅笑,随后也回了府。
——
“我……要走了。”夜枭沉着脸说出这句话。
谢锦心一跳,不禁脱口而出,“这么快?”
夜枭摇头,“已经好几个月了,镖局也需要我回去。”
是啊,夜枭来京已经好几个月了,居然已经这么久了。
在此期间,谢锦时不时就与人外出。
夜枭性格爽朗,又与她志趣相投,算是一个不错的伙伴,一时间她习惯了这个人的存在,差点都忘了他迟早得离京这件事。
谢锦沉默片刻,最后还是问出了那句话,“你……什么时候再来京?”
夜枭猛地抬眼看向谢锦,胸膛内不可控制地猛烈跳动,眼眸中像是落入一层光亮。
“你想要我来吗?”
她这是舍不得自已?
谢锦想了一下,不管是出于怎样的心思,她确实希望对方前来陪自已的。
便就点了点头,“是啊,若无事,我非常欢迎你来京中小住,你且宽心,在京中的一切花销我都——”
她的话,被一个突如其来的拥抱打断。
谢锦浑身僵硬,她从这个暧昧的怀抱中想起了那个被她遗忘的吻。
是她与夜枭之间的吻。
从夜枭来京时,他们谁都没有提及那件事,谢锦也将其埋藏于心底,两人就像是从未有所逾矩过的友人一样相处。
但这个拥抱打破了横亘在他们之前那道无形的墙。
谢锦慢慢揽住他的后背,心里犹豫着是否要将这层关系再推进一步。
但是夜枭是个自由惯了的人,他真的甘心就这样困在自已的后宅吗?
他有一群出生入死过的下属,也有一个刚开起的镖局,更重要的是,他方才是要回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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