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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湖?怎么又是静湖?
那尔骊的失足是意外吗?如果不是意外,那和造成异象的人有关吗?
若是有关,他们杀尔骊又是为什么。
谢锦百思不得其解,只觉自已这王府像是溜进了一条毒蛇,平日潜伏在阴暗的角落,但又时不时从暗中窜出来咬人一口。
这次是尔骊,那下次是谁?
谢锦的头昏昏胀胀的,她都自请禁足了怎得还不安心,可现在月梢那里还没有消息,她只能让府中侍卫多看顾一些。
——
暗缈阁内。
正屋门窗紧闭,屋内光线半明半暗,且在层层珠帘帷幕的遮盖下显得更加晦暗不明,似乎要拉着人的心往下拽。
“最近王府的事情是不是你干的。”伽罗夜的声音忽然响起。
屋内珠帘无风而动,一张昳丽非凡的脸从阴暗处慢慢显露出来。
阿依木毫不客气地坐到了伽罗夜的面前,为自已斟了一盏茶,茶香在屋内蔓延,打破了略显沉闷的气氛。
放下茶盏,阿依木轻笑了一声,那笑声带着丝丝媚意,似乎能轻易勾起人心中最隐秘的欲望。
他晃着茶盏,“居次真的应该多尝尝我们大荆的好茶,绝不会让您失望。”
伽罗夜冷哼了一声,“你还未回答我的问题。”
阿依木不在意地耸了耸肩,将茶盏放下,“你不是已经知道了吗?还问我。”
“可你没说你会杀人!”伽罗夜眉间紧锁,眼神似剑般刺向阿依木,势必要这人给他一个交代。
阿依木半耷拉着眼,眼尾微微上挑睇着伽罗夜,嘴角习惯性地带着一丝笑,“我们杀的又不是王府之人,你急什么?”
“那今日静湖里死的那位又是怎么回事?”伽罗夜质问。
“不是我做的。”见人似乎不太信,阿依木继续说道,“我有必要骗你吗?”
他慢慢起身,走到伽罗夜身侧拍着他的肩膀,缓缓开口道:“放心,我们做的这些事,不会耽搁了你的富贵。”
伽罗夜皱起眉,下意识想反驳什么,但最终也没说出口。
许久后,他只能警告了一句,“记得你答应我的,别做危害王府的事。”
阿依木没有回他,直接走了出去。
尔骊的死犹如一滴水融入广袤无垠的大海中,掀不起一丝波澜,似乎大家都认定了这是一场意外。
毕竟王府的人不想承认,静湖中可能生着一只能吃人的妖怪。
他们只能遮住自已的眼睛,捂住自已的耳朵,告诉自已那天的异象是意外,最近尔骊的死也是意外。
如此,他们才能有勇气在王府待下去。
因为他们离不开王府,也不愿离开,大多数的时候穷困比妖怪还可怕。
所有人都对静湖和尔骊的死闭口不言,似乎这个人从来没有出现过,似乎连静湖也不存在。
毕竟现在没有一个人敢从静湖附近经过。
尔骊的死就这样沉寂下去。
这日,花父突发奇想,非要在沁芳园中摆上几桌宴席。
也不邀其他人,就单单是王府的男眷们一起聚聚,自然,谢锦也是参与的。
只说是他最近无以为乐,便想要考校考校内眷们的才艺。
谢锦不懂父亲怎么想的,但她总觉得这很像在公司年会的时候,老板闲着没事就叫员工上去表演表演才艺。
她只庆幸自已不用上手,不然她只能当场表演个弹棉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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