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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修虽不愿,但也不敢太忤逆其母,只得跟着人回了花府。
他这刚一回去便看见自己母亲大马金刀地坐在高堂,气势汹汹,父亲则面带焦急,坐立难安。
一副风雨欲来的模样。
花修脚步一顿,他还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阵仗,顿时有些踟蹰。
可他这么大个人了,又站在门口,哪有看不见的。
“还不进来!”
浑厚有力的声音从里边传来,花母的目光犀利,直直射向花修,让他想躲都躲不得。
如此,花修只好咬牙前往。
他小心翼翼地挪了过去,拘谨地朝着二老行了个礼:“母亲,父亲。”
花母眼一瞪,呵斥道:“跪下!”
花修一愣,平日里母亲哪有这样凶他,心下有些委屈,顿时倔劲上了头:“为什么!我不跪!”
但是这次的花母却不像往常那样好说话,她脸色铁青怒骂道:“你这逆子!”
“到现在还完全不知错,我平日里和你说的话,就全当耳旁风了是吗?”
花母气得浑身发抖,滔天的怒火似乎都快将这厅堂给烧尽。
花修什么时候见过母亲这般生气,顿时吓得六神无主、眼泪汪汪。
他不知所措地向其父李氏投去求救的目光。
李氏到底也是心疼儿子,遂走上前轻抚着花母的胸口,温声劝着:“我们好好与他说就是了,何必动这么大的火气,小心气坏了身子。”
接着又横了花修一眼假怒道:“还不听你母亲的话,赶紧跪下。”
花修不敢多言,顺势乖乖跪下。
此时花母的气稍稍平了些许,她指着花修摇着头说:“我迟早被这孽障气得短命。”
“呸呸呸,又浑说!”李氏拍了花母的肩膀一下。
气氛总算缓和了些。
花母睨着花修,嗓音冷硬:“你自己说说,今日你又去干嘛了?还穿成这鬼德行!”
花修自知已然瞒不过花母,便老老实实回道:“我去见了表姐。”
纵然已经知晓,但是真的从花修口中听见这话,花母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她狠狠拍了一下桌子:“你再说说,我之前怎么交代你的!”
花修面上不虞,但还是不情不愿地回道:“您说,我已快到了赘人的年岁,让我少出去和表姐鬼混。”
“你还记得啊!我当你早就将这些扔到狗肚子里去了呢!”
“我说的这些话,你可有半句是听了的!当面应下,背地里又偷偷溜出去,你当我是瞎的吗?”
“你这样下去,你看哪家好女君敢要你!”
花修被骂得心中委屈,只低声嘟囔着:“我不赘人!”
见人还敢反驳,花母的声音瞬间高了八度:“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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