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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纸上的墨水彻底干透,谢锦小心翼翼地将纸收进了匣子里,这才打伞离开。
翌日,谢锦迷迷糊糊醒来,就感觉自己的喉咙里像是吞了刀子一样难受,脑袋也晕晕乎乎的。
“来,将药喝了。”
一只温暖的手托起了谢锦的后脖颈,下一秒,苦涩的汤药就喂到了她的嘴里。
瞬间,谢锦便蹙起了眉,还未等她叫苦,她的嘴里就被塞进了一颗甜滋滋的蜜饯,将那股苦涩压了下去。
她就这样一口药,一口蜜饯的喝了一整碗药。
甚是折磨。
要是她还力气定要夺过碗来,将那药一口闷下,正所谓长痛不如短痛。
见谢锦喝了药,花父低声叮嘱了一句:“锦儿,好生歇着。”
后便慢慢出了卧房。
厅堂内,花父高高在上地坐着,乜斜着眼看向跪在下头的暮水云山:“怎么侍候主子的,天冷也不知道给锦儿添衣!”
“好端端的做什么文章,可别说是锦儿自己想写的,我了解她。”
两人面面相觑,将这两日的事情告诉了花父。
花父冷哼一声:“这容惟许,当男先生当上瘾了是吧,哪有让人三日做文章的,就是仗着锦儿疼他。”
“这锦儿也是,没志气,被一小爷们儿拿捏!”
花父看容惟许不顺眼许久了,这人把自己的女儿玩弄于手掌之中,锦儿还甘之如饴。
但现在,容惟许是锦儿心尖尖上的人,他若强行拆散,恐还伤了父女情义,这不划算。
本以为来了个楚恨别能杀杀容惟许的威风,谁知锦儿新鲜了没几天,又贴上了容惟许。
但是他不急,他就这样看着,再浓的情总有淡的那一天。
等谢锦清醒过来时,已是黄昏。
她睁着眼睛,懒懒地看着头顶的帷幔,大病初愈后的她不是很想动弹,但总觉得有什么事没做。
糟了,今日是最后一天!
谢锦猛地睁大眼睛,连忙掀开锦被、穿好衣裙,慌忙地从书房里拿起昨夜写好的文章就冲了出去。
“王姬,您还病着,我去送吧!”
谢锦完全不理会云山的叫喊,自顾自地跑了出去。
等到了临风轩时,她才发觉自己的手脚发软、四肢酸痛,大病初愈怎做得这激烈运动。
但她现在已然到了临风轩,说这些也无用。
她拿着文章寻到了容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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