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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七章 聂小小的自白2（第1页）

但……今天任他讲得再好，我也已经完全没了听故事的心思。

于是，我打断了余重阳的故事，略显生硬地问道:

“余重阳，你还能活多久?”

余重阳顿了顿，讲故事的声音戛然而止。

随后摸了摸苍白的胡须，那张脸上依稀可以看见他少年时的轮廓。

“人早晚都是会死的嘛。”他这样答非所问地说着。

那轻松的模样却让我皱了皱眉。

“你能让我活过来，不能让自己也活过来嘛吗?”

他摇了摇头认真说道："你是鬼，不是人。"

“人乃天地万物之灵长，已是受尽天思地禄，寿命的短板是不可逾越的高墙。"

“我不会为了延长寿命而放弃自己身为人的身份，因为若有手段能改变天意，必然是出自与‘人’而不是其他的东西。”

“我是命师，是当今存世最强的命师，我很清楚，若是有手段能够改变天意，必然是出自人的抗争。”

余重阳一口气说了很长一段话。

我也算是听明白了他的意思。

“你还没放弃啊。"我不由得开口问道。

我原以为他早就放弃了逆天而行的做法，现在看来，是我小瞧了他的固执。

"当然。”他理所当然地回答道，"有了在乎的人，现在更加不可能放弃了。"

我撇了撇嘴，不满地说道:

"我就是你的实验品呗。"

他笑笑，也没有反驳：

“还得劳烦聂小姐照顾独照顾我的孙子。”

“你儿子结婚了吗?"

我好奇问道。

“还没有……"余重阳的眉宇间闪过忧愁，“那小子性子野得很，该说是放荡不羁吗?"

我翻了由翻白眼，至少比捡别人家的孩子当自家孩子要好。

虽然我也会捡别人家的猫当成自家小猫……

我还是忍不住反驳道：

"那我照顾空气吗?"

"你怎么来爱说这种没影的事。"

"我是命师，占卜是我强响，说没影的事才能体现我的水平之高。"

余重阳理所当然地回答道。

这之后又过了几年，清明节我也没再等到余重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