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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 聂小小4（第1页）

“余重……余道长，当真没事吗？”

聂老爷开口问道，神色中满是担忧。

“不妨测字卜卦。”

余重阳沉吟片刻，随后说道。

“聂孟，你给先生写个字。”

聂老爷随口说道。

聂孟心中不屑，也不言语，只是伸腿在地上平滑一道。

沙土柔软，被勾出一横，赫然是一个“一”字。

余重阳愣了愣，脸上的表情有些难看。

“莫要装神弄鬼。”

聂孟不满地说道，

“你能解字就解开来。”

余重阳面色凝重，微微叹了口气。

“这可不是吉卦。”

……

绣鞋踏在青石板上的声响格外清脆，聂小小把青衣紧了紧。

子时的梆子刚敲过两遍，大街上却已见不到挑担的货郎，只有几片枯叶在黄包车辙印里打转。

她贴着墙根疾走，白皙地手指蹭过砖缝里新糊的告示。

上个月还挂着绸缎庄金字招牌的铺面，如今悬着块歪斜的"仁丹"广告，油墨印的东洋女人在暮色里笑得瘆人。转角药铺门前的铜葫芦不知被谁摘了去，只剩半截麻绳在穿堂风里晃荡。

"冰糖葫芦——"

墙角蜷着个戴毡帽的老汉，叫卖声嘶哑，草把上插着三五支糖葫芦，裹糖早被尘土染成灰褐色。

这样地老汉是常有的。

她并不是第一次在这么晚得时间出来。

通常来买的家伙都是熬夜打牌的赌徒。

因为晚上饿得慌，便随意买一些糕点，山楂之类的东西顶饿。

聂小小没有说话，只是看了看天上。

乌云不知何时已经将月亮遮住，天上不见半点的星光。

今天的城市暗的出奇，只是偶然间能看到几家星星点点的灯火。

吧嗒。

雨滴在她的脸上，冰凉凉的融化开。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竟然有一丝甜味。

这里的确是十二里铺不错。

雨眨眼之间下大起来。

她想起了余重阳的话，便听话地将那把青罗伞撑开。

青罗伞上明黄色的纹路惹眼，好像夜幕下的一盏明黄色的灯光，闪烁着光芒。

往南走，要走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