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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虞试探性喂了一束草,马驹甩了甩头,她笑着往后扑到靳宪廷怀里。
毛绒绒的发丝,刮过男人脖颈,酥酥麻麻地刺激感,靳宪廷喉结滚了滚。
“它真的感受到了。”尝试了第二次,马驹接受了她的投喂,逐渐平静下来,阮虞伸出手触摸,它脑袋垂下,往她腿边蹭了蹭。
“喜欢吗?”靳宪廷怕马儿突然犯性儿,冲撞她,手臂仍旧圈她身前。
“喜欢。”看着它半趴半跪下来,阮虞乐不可支,鼻尖浮起细细密密的汗珠。
明明没有化妆,腮颊却白里透着粉,“我能养她吗?是不是要花不少钱?”
赛马幼年体,价格不及驯服好的成马昂贵。
但这匹马驹是汗血与冰岛两品种的混血,还具有观赏价值,售价起步至少是大六开。
驯马师准备报数字,被靳宪廷眼神止住,“你喜欢最重要。”
“女士,你给它取个名字吧。”驯马师换了话题。
阮虞蹲身,又是摸头,又是摸背,小马驹此刻温顺极了,白色触毛紧实发亮,“就叫珍珠。”
靳宪廷扬颌示意,“挂牌。”
还不到一岁半,试骑的意义并不大,阮虞陪着玩了一会儿。
临走时,还有些依依不舍,她圈住了马驹的脖子,“下次再来看你,小珍珠。”
换了另一张干净的湿巾,靳宪廷凑近,擦拭她脸侧颈部的细汗,“高兴吗?”
阮虞喜滋滋点头,对她来说这里是新鲜的,尽管途中碰到段冉冉,提到夏也令她不悦,不过,此时此刻,她心满意足。
眼看着要变天了,观赛区已经陆续散场,他们一行人也跟着往回走,阮虞紧跟着,“靳先生喜欢珍珠吗?”
“很有灵气。”他放慢脚步,跟她同频,没说喜欢,或是不喜欢,评价也是淡淡的。
阮虞语气有请求意味,“我们能常来看他吗?”
“可以。”她眼睛顿时笑成了月牙状,靳宪廷莫名被感染,“幼马通常成长到三岁之后参赛,要见识它的实力,一年半之内,你需要常来看它,坚持得下来吗。”
一阵西风刮过,阮虞低头整理耳发,“珍珠一定要参赛吗?”
“不是你说想多赚奖金。”靳宪廷在台阶上站定,跺了跺皮鞋底粘连的草和泥。
阮虞沉默片刻,反悔了,“让它没有压力,无忧无虑的长大,不行吗?”
训练,比赛都有危险,赛马的腿一旦折断受伤,除非砸大钱救治,养老,否则多数会被选择安乐死。
她心性不固定,想法多变,也正常,靳宪廷一脸纵容,“珍珠是你的马,参不参赛你来定。”
阮虞才放下心一会儿,又心慌意乱起来,“靳先生,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靳宪廷一贯是不会好好回答问题的,是应酬场合的职业习惯,凝视她许久,“你觉得呢?”
论气场,定力,以及喜怒哀乐不显于色的能力,阮虞比不过他,输得彻底,她心更慌乱了,“我觉得…你是不是喜欢…”
“阮虞,你在这里!”段冉冉独自下楼找洗手间,其实,她心里满是疑虑,不理解阮虞是怎么被邀请上的三层。
是刻意徘徊在附近,想堵她,探个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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