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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人想要吃这个苦头,还没有机会呢。
皇帝可有五个皇子,除了太子,再没有比端王更尊贵的了。
二人相视,薛月沉的笑容便格外明朗了一些。
“你我姐妹,齐心协力,往后同享荣华。”
薛绥但笑不语。
薛月沉还在耳边说些什么,在风声里渐渐模糊。
从园子里出来,一路到客堂,李桓便与他们别过,被侍者引去了男宾席位。
一路上,他没有再多看薛绥一眼,也没有旁的话说。
三朝回门是一桩热闹的喜事,只是今日格外不同。
人都齐了,气氛却始终古怪尴尬。
女眷们都不太愿意和薛月盈多说什么,只有九姑娘拉着她到老太太面前,问一些在靖远侯府里的情况,就如例行公事一般。
几天过去,薛月盈的情绪还没有稳定,尽管上着厚厚的脂粉,可脸色仍然是肉眼可见的憔悴。
当着众姐妹的面,薛月盈不好意思诉苦,只说婆家待她好,夫君待她也好,又把带回来给长辈和弟兄姐妹的礼物一件件派发下去,送到后面,独独不见大夫人。
崔老太太道:“你母亲身子不好,在清阑院里躺着呢。”
薛月盈略微尴尬,“我该亲自去给母亲问安。”
顾介被请薛览请去书房谈事了,薛月盈便领着丫头去见傅氏。
清阑院里,傅氏病恹恹躺在床上,对她爱答不理。
薛月盈跪坐在榻边,握住傅氏的手,突然便悲从中来。
“母亲,你我两个,想来都被那薛六算计了。”
傅氏平躺着,抬抬眼皮,没有吭声,刘嬷嬷赶紧上前将她扶起,靠坐在床头。
等薛月盈期期艾艾泣哭一回,她方才发出一声冷笑。
“你当初不是信誓旦旦,说有平乐公主和顾郎可以依靠,用不着我这个娘家主母了吗?这才几天啦,回门便来示弱。这可不像我养出来的姑娘,如此让人瞧不起。”
薛月盈摇摇头,泪水涟涟,“是女儿不知轻重,误会了母亲的好意。”
傅氏冷眼看她,又是冷笑。
“罢了。你别跪着,起来说话吧。让人瞧见,又说我刻薄庶女。”
经了几次打击,傅氏的身子明显比以前看着虚软,近些日子,一直吃着汤药。但也不是说下床的力气都没有,她就是知道薛月盈回门,故意不给她脸面,这才称病不起,懒得招待的。
薛月盈在婆家受够磋磨,回门当天,娘家人又给她脸色看,心内苦不堪言,还不得不强颜欢笑来哄傅氏。
“母亲,女儿当真知错了,悔不该与母亲生分,让人看了笑话……”
傅氏扬了扬眉,阴阳怪气地酸她。
“往日我待你如何,你心里有数。你倒是好女儿,把我一卖再卖,我这个清阑院,都成老爷的禁地了。眼看我们夫妻离心,你这时来哭,又有何用?原本我为你打算好的,不说出人头地,将来日子也不难过。是你一再误事,怪得了谁……”
薛月盈哭得双肩抽动,泣不成声。
“是女儿年轻不懂事,辜负母亲心意。眼下还想请母亲出面,替女儿周全。那侯府的婆母,至今不喝女儿的媳妇茶,我是顾郎明媒正娶的妻子,竟是比妾室不如……”
傅氏这才明白,是想让她出面去说和。
她笑了,“你有更好的倚仗,何必要娘家出面?三月初二,谢皇后在御苑办春日赏花宴,你跟着平乐公主一道去,你那个婆母,还能不给平乐公主脸面?”
薛月盈迟疑一下。
她没敢说平乐公主跟她翻了脸的事,只道:“听说春日花宴是要为太子选妃,靖远侯府,也要带两个未出阁的姑娘去赴宴,我一个庶子嫡妻,只怕不够脸面去的……”
傅氏瞥她一眼,没有吱声。
这种盛会,有想法的人,自然会去。
但薛府就算有待嫁的姑娘,也不会嫁入东宫。
世人都知道,薛府和端王府同气连枝,跟东宫串不到一根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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