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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什么女人没有,又何必这样跟桑云听纠缠。
她就是喜欢他,太明显了。
如果桑云听心安理得的收了他的东西还好办,大家平等交换,一个为色一个为才,那么感情这种东西就能理所应当地被弱化掉。
可惜桑云听不是那种人。
“算了。”岑漱冰是个惧怕情感麻烦的人,他并不相信有绝对纯粹的感情,
“你赶紧过来,明天得去趟香港。”
岑漱冰躺在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打开电视。
和桑云听无异,新年他也是一个人孤零零得过。
但岑漱冰觉得没什么。
他往前很多年也是这么过的。
六七岁在园子里和岑啸堂一起过年的时候,拜访的客人多,灯红酒绿得。
这么忙的情况下,岑啸堂还能抽空跟哪家的小姐或者太太偷个情。
那些想上位的女人白日梦做的太过,还会开着门故意叫出来引岑漱冰去看。
岑漱冰为此恶心了很久。
对这种事情一度很有阴影。
实在是太他妈脏了。
直到遇到了桑云听——
岑漱冰打断自已烦躁的思绪。
他松弛地靠在沙发上,头往后仰,闭目养神,黑色连帽卫衣下,是冷白调的皮肤和清晰突兀的喉结。
电视上,各类节目正在重播。
他连续换了好几个台,看了眼他精神抖擞的姥爷、威严凛然的小舅还有端庄大方的舅妈。
他们家一直都这样,新年凑不齐人。
还是很小的时候,小舅和舅妈好不容易挤出时间陪他吃年夜饭。
他一直等到饭凉了才见人影,到零点,他又偷偷摸摸给姥爷打了个电话,想说自已可能有点想他。
电话接通只响了一下,老爷子就直接挂断,往后两天得了空,老爷子又把他骂了一顿。
岑家就是这样。
树大招风,规矩多,束缚也多。
如果不是知道桑云听和岑濯羡一起过年,岑漱冰压根儿就不会动接她过来的心思。
更何况以往的桑云听很主动。
岑漱冰更不觉得她会提离开。
上床是她主动。
炮友关系也是她提的。
她生气了也不用费多大力气,三言两语就能哄好。
太过简单总是让人不够珍惜。
尤其是,岑漱冰心底其实还有一丝高傲。
他认为,只要他想,就可以轻松抽身,潇洒说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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