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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贺沉知道江野一直在看着他,而他从不舍得让江野的期待落空。
对上那双赤诚的眼眸,贺沉原本想要搪塞的话语也说不出口了。
原本打好腹稿的话在嘴边一转,说出的全是真心实意。
说不是,那是因为不想要平白给江野压力。
但,实际上,贺沉就是在等待江野的出现。
他想,或早或晚、或快或慢,江野总要从他的房间里出来,他总能见到江野的。
之前黏在一起的时候不觉得,但分开了,就算是仅有一会儿也会觉得想念。
两人待在一起的画面就像是电影回放一般,一直在贺沉的脑中反复放映着。
贺沉回了房间,只是坐了一会儿,又有些坐立难安的出了门。
他站在江野的房门口沉思许久,想要敲门,却又犹豫着。
因为江野的房间里一点声响也无,贺沉怕打搅江野的休息。
直到露台的阳光照到贺沉的身上,贺沉才恍然发现自己的行为怎么和江野越来越像了。
他这样想着,无奈的抬抬眉眼,笑着回房间拿出一本书以及一副眼镜,这才装作什么也没发生似的坐到一楼的沙发上等着。
贺沉知道,他坐在这里,只要江野下楼来,第一个看到的就是自己。
现在,贺沉面对着江野的问话,罕见地有些脸红,可是江野的表情就好像是在确认着什么大事。
叫贺沉无法撒谎,他看着江野,就好像移不开眼神似的,怎么看也看不够。
贺沉说话的时候眼眸弯着,语气不算轻也不算重,但是江野听得很清楚。
也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那么简单的一句话,江野却听的突然鼻尖一酸,有些想哭。
他躲在房间里想着贺沉笨手笨脚织围巾的时候,他想着的人,也在想着他呢。
可他却愚蠢的将房门紧闭,心中幻想着贺沉收到礼物后的感动模样。
但实际上,在这段时间里,贺沉坐在楼下等着他的出现。
江野扁扁嘴,眼睛里有点亮晶晶的,飞一般地朝着贺沉跑过去。
最后江野几乎是扑进了贺沉的怀里,贺沉慌忙地抬手将江野接住,有些着急的问,
“小野,你怎么了?”
他双手托着江野的脸,与江野泛着水光的眸子对视着,浅褐色的眸子里满是关切。
江野眨巴眨巴眼睛,温热的泪水将纯白的睫羽浸湿,好悬没流下眼泪来。
江野趴在贺沉的身上,抱着贺沉的腰埋起自己的脑袋,
“没什么,贺哥,就是好想你。”
还有,呜呜呜呜呜呜呜呜,那个什么破围巾,怎么会那么难织啊。
他织的那么丑,贺哥会喜欢吗?呜呜呜呜呜。
不过贺哥就算不喜欢也会说喜欢的,因为是他织的呜呜呜呜呜。
江野不看贺沉,手抱的紧紧的,脸颊的软肉挤着贺沉的胸口。
贺沉语塞,只得低着头手足无措地抱紧了怀里的江野,想他?那么想吗?
那倒是和他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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