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群臣不敢多言,只有崔鼎眉头紧锁,替他们求饶。
“圣上息怒,此番鏖战虽没能一战定乾坤,却也达到敲山震虎的目的,北金最少十年不敢抬头。”
“十年?我看他们转过春来,就要用兵!”
殿外有道身影急匆匆走进来,武帝一见此人,怒气都消了大半。
刘恒不认得对方,却看到跟着来的杜洑,两人的面孔跟一个模子刻出来的一样。
定国公杜远!多少年不上朝的老匹夫!
崔鼎对他没有好脸色,这人打完仗就甩手不管,把军政大权拱手交出,整日就负责骂街。
满朝文武没有不怕他的,其中也包括武帝。
“杜远!休要胡言乱语!”
“我可不是放屁!北金使团出乾京城,可是直奔西边去了!他们若是联合北方诸族,该又如何?”
杜远声音不大,却听得人心寒。
北金眼看和谈不成,还真有可能破罐破摔。
一时间朝堂的气氛变得愈发紧张,所有人都在等着武帝来做决定。
稍有不慎,风朝可就要完了!
武帝并未急着做决定,而是转头看向几位皇子。
“你们几个怎么看待此事?是战还是和?”
对于久在皇城的皇子,这道难题极难回答,连一向办事沉稳老练的六皇子刘协,此时也吃不准父皇的想法。
回答错了,父皇的印象分会大大降低,对争夺太子之位相当不利。
武帝看着自己这些不争气的孩子,心中不由得怀念起老二来。
“父皇,我认为,这一战不可避免!”
刘恒看似鼓足勇气,从嘴里憋出这样一句话来。
“胡闹!连北金都不要你,跑出来瞎说什么?”
“儿臣并非胡闹,二弟战死,若朝廷不采取积极措施,再面对强敌压境,可能就不是气势低落这么简单了!”
这番话从刘恒口中说出,北方诸将顿时攥紧拳头,把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边境的情况,比他所说还要糟糕。
哀兵遍野、军容散乱。
稍有不慎,便会引起军中哗变!
苏护闻言,赶忙帮衬着说道:“大皇子殿下所言过重了,臣以为打不得,既然和亲不成,可以从北方诸族那边另寻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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