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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谲云诡的淮洛皇城何尝不是战场,此处的战争更加残酷,他与蓁莽将蓁胥留在淮洛也是为了保皇城局势安定,但少年将军心中的郁结他也不是不知。
“今日便不罚你了,只你记住,淮安王军永不会将刀对准自己人。”南凌延月负手而立,淡淡道。
张驰再不言语,躬身退下。
蓁胥面色铁青地立在一旁,仿佛一只桀骜孤鹰,只南凌延月看得懂少年心中的不忿。
记得第一次见他时,他便跪在自己身前求道:“我蓁胥愿与殿下征战沙场,一日不平边关之患,一日不回淮洛皇城。”
少年鸿鹄之志。
奈何他终究是不忍淮安王府再多一个如自己般的人,背负太多并不是什么好事,且蓁胥与蓁莽幼年失亲,本已十分可怜,蓁莽也是怕自己唯一的弟弟去了战场再也回不来,便让他领职守着淮安王府。
如此便都能安心。
可偏偏少年将军安不了自己的心。
“蓁胥。。。。。。”南凌延月叹了一声,拍了拍他的肩头,将少年落寞的神色尽收眼底,道:“若是你愿意,等平了孤衍氏逆党一案,你便跟着本王回金漠吧。”
蓁胥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他,在得到肯定的目光后欣喜下跪,给南凌延月行了大礼。
“谢殿下!”
南凌延月俯身将他扶了起来,却扯动了伤口,疼得双眉一皱。
“殿下!”
“无事。”南凌延月摆了摆手,正准备回屋,却听瞿岩来报。
“殿下,师姑娘来了。”
两人皆是一愣。
蓁胥的表情有些不自然,南凌延月看他一眼,笑了笑道:“去吧。”
“。。。。。。”瞿岩沉默片刻,那眼神从蓁胥的面上移到了南凌延月的面上,有些为难。
“师姑娘说。。。。。。她找殿下。。。。。。有事商议……”
两人又是一愣,只不过这次表情不自然的人轮到了南凌延月。
他轻咳一声,对瞿岩道:“将人请到书房来。”又叫住了想抽身离开的蓁胥,道:“你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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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坐到了一处,师雪妍捧着茶左右各扫了一眼,怎觉气氛有些不对?
她艰难咽下一口茶,对南凌延月道:“殿下的伤可好些了?”
“无妨。”南凌延月接过蓁胥递过来的茶喝了一口,看了两人一眼,也不知为何口中的茶味比往日复杂许多,似是不止一种苦涩之味。
师雪妍又望了蓁胥一眼,脑中使劲回忆断片之事,到底什么都想不起来,又不敢当着南凌延月的面直接问他,也觉不好说昨日她心中所疑之事,因着蓁胥警告过她,让她不要沾染与孤衍氏逆党有一点关系的事。
故而她也不知该说什么,只捡了些不痛不痒的闲话拉扯着。
“今日天气真是不错。”
“嗯。”南凌延月淡淡回应,似是等她的下文。
她扯着唇角看向屋外,道:“殿下这里的花开得极好。”
“有事便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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