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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的顾辰砚,坐到自己屋中的凳子上,拿起茶杯喝了一大口。
内心极其感觉极其离谱,他不会被下蛊了吧。
又转念一想,不可能,肯定因为自己中了迷药还没有完全醒过来。
想到这,捏着的茶杯的手逐渐用力,想到路上和一个宫女不小心撞上,才想道陈大人可能已经发现他了。
想到皇上,浑身打了个寒颤,不行我还是让我哥给我检查一下。
站起身准备找他哥,走到门口却看到顾伯端着药匆匆的走向季屿安的院子,顾辰砚有些奇怪,快步挡住顾伯快要跑起来的步子“顾伯,怎么了?”
顾伯浑身着急,随口回答“给主子送药”
之后绕过顾辰砚,三步并两步走向院中。
“我哥呢?”顾辰砚看着顾伯的身影喊道,而一心想着季屿安的顾伯,完全没搭理他的意思。
想到他哥珍重季屿安的模样,就知道自己这句话完全就是白问,不用想就肯定在季屿安那。
于是脚步很自然的向季屿安院中快步走去,一会就不见了身影。
顾伯端着药,走到床边“千岁,药”
顾时宴将冒着热烟的药接到手中,嘴里轻轻呼着汤匙中黑乎乎的药,轻轻抿了一口,不热才将汤药喂给季屿安。
季屿安有些无奈,这两人未免有些太紧张,不就是咳点血。
还是高估了自己身体。
看着顾时宴自责的神色,季屿安尤其乖软的将药喝下。
季屿安“顾伯,你先下去”
顾伯嘴里不情愿的回答“是”
这时季屿安才伸手,慢慢挪动,拉住顾时宴的衣袖。
扯一下“顾大人~顾将军~理理我~”
顾时宴任由季屿安闹腾,就只是专注着给季屿安喂着手中的药。
就这样顾时宴抿一下,剩下的喂到季屿安口中,碗中的汤药不知不觉就见底。
顾时宴将碗放下,又将手放在季屿安的肚子上,用内力温着,这才看向季屿安。
季屿安终于看到此人肯看他了,心里稍微放下心来。
温软开口“你看,我现在已经好了”,其实他早已经习惯了,在没有顾时宴时,他连痛都不知道痛了。
顾时宴将头埋进季屿安脖颈,放在季屿安的肚子上的手有些颤抖,顾时宴突然有些害怕,他害怕到最后他没能想到办法去救小孩。
今天小孩的身体明明就在转好,明明已经在控制食量,明明已经用内力给小孩温着,小孩还是咳血了。
季屿安抚摸着顾时宴的脊背,无声的安慰。
而老六在识海看着两人眼中也充满着心疼,小反派的身体已经触及到了根本,已经没有办法了。
正在过来的顾辰砚终究慢了一步,被出去的顾伯,拦在了门外,他不可能进去,怎么可能会让这小子进去。
顾辰砚被前面的的手挡住步伐,顾伯“千岁不见人,请回吧”
顾辰砚“我找我哥”
顾伯“他也不见人”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行,那我就明天再来。
顾辰砚去到了地牢,将人背上,在夜黑风高夜,将该黑衣人放在了陈大人家门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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