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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光触及黑衣人身上,那人被锁链悬空吊起,双眼无神,衣襟上混杂了汗水和血迹,浑身散发一股子令人作呕的腥臭味。
顾辰砚无视这股味道,冷静自若的走过去。
那人看见顾辰砚,眼睛亮了一下,开始挣扎,唔唔唔唔唔
顾辰砚“点头或者摇头”
那人拼命的点着头,充满恐惧的眼神带着祈求。
顾辰砚将人放下,该人连站都站不稳,一屁股坐了下去。
顾辰砚踢了他一下,无辜的说“写吧”
那人就这样趴在顾辰砚脚底,蘸了蘸身上的血,一笔一划的写下一个“陈”。
顾辰砚想起今天在朝堂上那个陈大人,看官服好像还是个丞相的角色。
蹲下来,抬起血迹斑斑的头颅“是陈丞相?”
黑衣人闭了眼,缓慢点头。
顾辰砚拍拍他的脸,很好“告诉我他为什么要杀我们兄弟二人”
黑衣人缓慢摇头。
看来他也不知道,顾时宴掏出了药粒,喂给了该人,没想到该人眼睛睁大,浑身打颤,疼的打滚,眼里满是绝望。
顾辰砚站起身来“解药的过程会有点疼,只要你能挺下去,就可以活,毕竟我说话算话”
站起身,没在看地上的人一眼,走出了地牢。
去找了他哥一趟,果然他哥没空见他,眼中满是不满,除了长的好看点,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哪里配的上他哥。
但顾辰砚还是会审时度势的,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到晚上,顾辰砚就在门口等着他哥,看他哥什么时候能出来。
终于让他给等到了,纵身一跃,站到了顾时宴面前。
顾时宴看着他着便宜弟弟,沉默了,将水壶递给了顾伯“麻烦顾伯给小孩拿壶茶”
顾伯伸手接了过去,有些不开心,照顾千岁本来是他的活,现在好了被前面这个男人一手包揽,烦死了。
他本来不想让他跟千岁一屋,影响不好,谁知道千岁说“我什么时候在乎过这个东西”,看着两人不为所动,顾伯就在外面守着,生怕顾时宴一时流氓。
顾时宴不去看顾伯幽怨的眼神,他不可能离开小孩。
顾伯看着两人有话要说,拿着茶壶去给千岁倒热水。
顾辰砚准备拉着顾时宴站到一边,没想到被顾时宴及时躲开了,顾辰砚看着空落落的手,半晌,手缓缓垂下,没再说话。
顾时宴习惯性的躲避,忘记了这是原身他弟弟,于是撒了一个不太离谱的话“我怕将病气渡给你”
顾辰砚裂开嘴笑了“没关系,我不介意”
顾时宴扯开话题“有什么事吗?”
顾辰砚“那个人招了,是今天那个朝堂上的陈大人”
顾时宴“陈大人?”,微略思考,眼中闪过幽光“你将那人给陈大人送回去,之后盯着陈大人”
顾辰砚“是”
顾时宴想了想说“早点睡”
顾辰砚充满惊喜,他哥从来还没那么关心他,有的只是让我好好练功“是,我现在就去”
步履匆促的回到了自己房间,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回到了地牢“喂了真正的解药,刚刚那个也是解药,只是以毒攻毒的药”
看着此人,便宜你了,要不是我哥,你还得疼两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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