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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桔钓沙回来,本就累乏了。加之,丽枝又请我过去,跳了这么一支舞,自然,回屋歇息,又晚了。回到屋里,头一沾枕,便沉沉睡去。
次日,我原本想睡到自然醒,好好享受一下。我特意没定闹钟,却被电话吵醒了。我有点恼怒,但拿起电话,声音仍然是柔柔的。
即使尚不知晓,电话那边到底是谁。我不知道,这算不算优点。但西施也好,素琴也罢,对我这一点,赞不绝口,称我是暖男。
我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暖男,但很多时候,事情出了错,我总首先,在自己身上找原因。
这样的人,别人看来,当然不错。但自己却容易受伤害。我曾几次三番,欲要改变。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二十多年了,我一直如此,哪能想改,就改得了呢?
想不到,打电话的人,是D姐。
她的声音,同样柔柔的,比我更多一丝媚气。
说实话,起初,我还没听出她是谁。因为,她向来是风风火火,大大咧咧的性格。
相比温柔如小鸟依人样,我更喜欢雷厉风行的D姐。不过,人往往对自己不擅长的,自己身上欠缺的,极度向往。
我笑着对D姐说:“听你如此轻言细语,我还以为,遇到了电信诈骗。”
D姐问:“是不是经常有美人给你打电话啊。”
我赶紧说:“怎么可能呢,我又不是曹超。”
D姐一听,立马笑了。曹超的故事,我对她讲过不少。关键时刻,我只能拿曹超堵枪眼。
念及曹超,我心里愧疚了一下。暗忖,好久没和他对酒当歌了。
自从大石去上海,我与曹超,单独私聊的机会,明显减少。
我摸了摸额头,提醒自己,曹超有许多毛病,也做了许多离大谱的事,但总归是我兄弟,曾无私地帮过我,恩情得记住。
D姐没有接着问曹超,只说:“知你这两天,辛苦劳累,太阳照屁股了,该起来吃饭了。”
我看了看墙上的钟表,才知道,竟然十二点了。
我对D姐说:“我正做美梦呢,梦到和你……”
“梦到和我在做啥子?”不等我讲完,D姐抢先问。
我笑了一下,知道她想问什么,但我偏不如她的意:“梦到和你一起数玫瑰,已经数到了997颗,差两颗,就999了。真遗憾。”
D姐听到这,一脸惊讶,啊了一声,明显很有些兴奋。
接着,像想什么似的,赶紧说:“唉呀,跟你说话,一高兴,就把正事给忘了。你快起床,我给你送了份外卖,正在你门口呢。外卖员打你电话,一直没接。无奈,只好找到我。”
我问:“啥外卖啊?”
D姐撒娇一般说:“自己去看嘛。”
我说声好,挂了电话。
打开门,见外卖员一脸明媚的笑。一问,才知道,他在门口,等了十来分钟。按理说,外卖员争分夺秒,打不通电话,把外卖放门口,早就走了。
这位外卖员,倒很特殊,我不免问他原因。他笑着告诉我,原来,他没打通我电话,只能找商家,要到了D姐电话,D姐安抚他,让他一定要将外卖送到我手中。
为了补偿他的时间损失,D姐加了他微信,转给他一个红包,不多,一百块,但足够弥补他的损失了。
我拿了外卖进屋,打开,竟然是一份鸡汤。
最让我意外的,盒子里,还有一支玫瑰花。
看到花,我才明白,为何听到我提到玫瑰一词时,D姐会那么激动,还问我是不是她肚子里的蛔虫,又说,我是偷心大盗。
当时,我不明其意,现在看来,一切都源于我们心有灵犀。
梦中数玫瑰,本来就临时起意,胡乱编的,但细说起来,又是下意识的思维。所以,归根结底,我与D姐,或许真是命中注定,会发生一段故事。
我向来对汤一类的饮口无甚兴趣,但说实话,这一大碗鸡汤,真是鲜香味道。不知不觉,就喝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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