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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僵硬:“不去行吗?”
“行啊。”他攥着匕首,呲开了牙。
零下四十度也不知道穿什么才能保证不冻死,我怎么想都觉得他是故意害我。
阿昌又说:“老先生请您去拿食盒。”
“你去吧。”
“他说您必须亲自去。”
繁音露出邪性的微笑:“告诉他,我正遵从他的意思,跟我的小娇妻商量情人节旅行的事,只好请你代劳了。”
呵呵!
阿昌一走,我立刻按耐不住地问他:“是你爸爸让你带我去旅行?”
“你以为?”他睥睨着我。
“你爸知道你要去南极吗!”
“他以为是火地岛。”他诡异地微笑:“但到那就不由他了。”
“所以你是真的打算让我冻死在那!”
“是你自己要去的。”他端庄地微笑。
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去南极?”
“你说你情人节寂寞,希望我陪你。”他正色起来:“我是这样计划的,企鹅是对伴侣非常忠贞的鸟类,你和我置身于企鹅群中,多么浪漫。”
“我没说过这种话。”我对他说的“浪漫”一点兴趣都没有,他就是在害我!
“那我不管,谁让你跟那老头儿好。”他摊手:“去准备,当然,想穿病号服也行。”
我赶紧给林叔打电话,让他把什么棉裤、羊绒衫、羽绒服等一切御寒的东西全都装上。林叔记下来之后,问:“要做什么?”
“先生要带我去南极。”
“南极!”看来林叔还不知道:“你才刚小产,怎么能去那么冷的地方?”
“他坚持要带我去。”我说:“请您帮我告诉老先生好不好?他还不知道。”
“好……呃!”
“林叔!”我失声大叫。
那边一阵窸窣,林叔的声音再次传来:“这绝不行啊。”
“刚刚发生什么了?”
“没事,”林叔说:“其实南极也不太冷的,既然带你去,肯定只是观光的。那边风景很美,可以净化灵魂。”
好吧,林叔肯定被威胁了。
我一直在想办法溜出医院,却始终无果。八点半时,别墅里来了人,把箱子递给了我,里面是满当当的冬天衣服,连口罩都是棉的。其中有一套企鹅状的连体衣,它最丑,却是最厚的。
医生也来问过,一开始表示了坚决反对,一听是繁音的命令,也给我带了些药,忧心忡忡地走了。
九点钟,阿昌来了,说:“走吧。”
我穿着羽绒服,出门时依然觉得冷,今天才零下五度。
繁音开着车窗吸烟,冷风一直往里灌。他当然无所谓,而且他只穿了一件单大衣。以前我也敢这么干,但我现在真的太虚了。
我冻得丝毫不敢露脖子,繁音还问我问题:“飞行员?”
“干嘛?”
“口罩摘了。”他瞥我。
“嘴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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