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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韦利一副恍然大悟的点了点头。与此同时,他的老爹尼基塔也打了个酒嗝说道,“萨韦利,你开车带我们去吧,我们都喝了不少酒。”
“你们怎么赶过来的?”已经洗过脸换了一套衣服的佐娅站在门口掐着腰不满的问道。
“当然是坐出租车来的”帕夏说完同样打了个酒嗝。
和卫燃无奈的对视了一眼,萨韦利最终也只能招呼着他帮忙先把这俩冰窖盖严实,随后带着他和阿历克塞奇教授钻进了院子里的那辆面包车离开了村子,只把佐娅和狗子贝利亚,以及走路都摇摇晃晃的帕夏留在了家里。
一路碾压着被积雪覆盖的林间冻土路赶到镇子里,当萨韦利将车子停在一栋距离铁路线不到两百米的筒子楼楼下的时候,在这楼门口,已经有个留着络腮胡子的大叔等候多时了。
推门下车一番寒暄,尼基塔大叔和这位等着他们的谢尔盖大叔一起,带着卫燃等人进入筒子楼的三楼,钻进了一个最多也就六十平米的小房间。
“我知道的事情其实也不多”
这位满身烟味的谢尔盖大叔一边说着,一边从抽屉里取出了一个相框放在了桌子上,“我只是在像这两个小伙子这么年轻的时候听我的父亲提起过,我的祖父在二战时是保卫铁路的巡线员,这张照片也是我祖父留下来的遗物。”
闻言,卫燃和阿历克塞教授立刻看向了这个长条形的相框。在这相框,是一张少说能有百十人的合影,合影的背景似乎是一个火车站,其上的招牌清晰的用俄语写着“坎达拉克沙站”的字样。
“坎达拉克沙站?”
阿历克塞最先皱起了眉头,“两百多公里外,挨着坎达拉克沙湾的那个城市?”
“就是那里”
这位谢尔盖大叔点点头,“我们一家是在战后从那里搬到摩尔曼斯克的,大概是在1965年左右,我很小的时候,每年夏天还会搭乘火车去坎达拉克沙的祖父家度过假期呢。
不瞒你们说,有一次我在火车上睡着了,等我醒来的时候都已经停靠在莫”
“谢尔盖大叔,您对照片里的这些人有什么了解吗?”卫燃略显不礼貌的打断了对方对于儿时的回忆。 “我只记得我的祖父说过,他也在那张合影里,但我已经不记得哪个是我的祖父了,这张照片里的人太多也太小了。”
谢尔盖摊摊手,又额外补充道,“不过我记得我的祖父活着的时候曾经和我说过,从摩尔曼斯克到莫斯科的这段铁路,尤其在摩尔曼斯克到坎达拉克沙这一段,曾经有很多人牺牲,即便活下来的人也都落下了残疾。就比如我的祖父,他的一条腿就是在那个时候被冻坏的。”
“游击队呢?”尼基塔崔问道,“电话里你不是说你知道游击队的事情吗?”
“大概在41年的夏天,有位内务部的同志从沿途的巡线员里挑选了一些人成立了一支游击队,搭乘着铁路去了摩尔曼斯克,但那些人,包括那位内务部的同志再也没有回来过。”
谢尔盖说完之后摊摊手,“我的祖父当时就是这么和我说的,他当时也想加入那支游击队,但是因为他射击的准头不行没被选上。”
“没了?”阿历克塞教授等了片刻,见这位谢尔盖没有继续说,这才错愕的问道。
“我知道的就这么多”
谢尔盖用手点了点那个相框,“我记得我小的时候,我的祖父还和我说过这张照片里都有谁被那个游击队选中带走了,但是我已经不记得了。”
“谢尔盖大叔,您从你的祖父或者他的同龄人那里,听说过伊戈尔·奥古斯特维奇·彼得罗夫这个名字吗?”卫燃客气的问道。
“彼得罗夫?”
谢尔盖一边皱眉思索一边点上颗烟吧嗒吧嗒的抽着,直到这颗香烟都快烧到了过滤嘴,他这才歉意的摇了摇头,“抱歉,我可能从没听说过这个名字。”
“我能给它拍一张照片吗?”卫燃指了指桌子上的相框。
“当然可以”谢尔盖痛快的摆摆手,“如果你们喜欢,这张照片甚至可以卖给你们。”
“您打算多少钱出售它?”正准备拍照的卫燃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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