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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条人命呐!五个来自乡下的农民工,因为他错误指挥,野蛮施工,阎王爷似的逼着那些可怜的人给他挣钱,死在了塔吊下。

五条人命惊出普天成五百身汗,如果不是他重权在握,不是他横下一条心来,把白的说成黑的,把死的说成活的,怕是……

往事不堪回首!

“天彪,现在不是比横的时候,哥找你来……”普天成话说一半,顿住,目光复杂地望住朱天彪。

朱天彪意识到自己莽撞了,讪笑了一声。在哥面前,他是不能莽撞的,母亲再三叮嘱过他,他自己也有这方面的教训。民工事件发生后,苏润一时不肯背黑锅,他托人说了几次,说不进去,恼了,径直闯进苏润办公室,冲苏润道:“这个锅背起来,死不了你!”苏润毫不在乎地一笑,反问道:“我要是不背呢?”他想也没想,噌地亮出家伙:“那就对不起了,那几个民工兄弟也可怜,有你在下面陪着他们,我想他们心里会好受点。”“你——”苏润惊愕地瞪住他,他看清了朱天彪手里的家伙,那是枪,不是吓人的玩具。苏润不由得身上发出一片子抖。

那天若不是普天成及时赶到,怕是祸就要闯大。普天成将他弄到一安全地带,质问他枪哪儿来的,朱天彪死也不肯说,还摆出一副黑社会老大的架势,“找的事以后不用你管,从此以后你是你,我是我,咱们各走各的,我就不信——”信字还没说出口,他嘴上已挨了一下。紧跟着,就听普天成狮子一般吼起来:“给我捆起来!”话未落地,四只有力的大手扭住了朱天彪。朱天彪在道上混了半辈子,还没遇到敢捆他的人,等看清那两人的真面目时,他吓得瞠目结舌,“哥,他们……”

“把枪交出来!”普天成冲他断喝一声,背过身去。那一刻,朱天彪突然醒悟,自己闯荡江湖几十年,只不过是在江湖上踩了一点水,真正的江湖,在普天成的手掌里。

“我交,我马上交。”他再也不敢耍横,怕自己稍一迟疑,就会命丧黄泉。很多江湖上的传闻瞬间涌来,吓得他面色全无。关键时刻采取关键手段,这种事,普天成干得出。

干得出啊——

“哥,你说吧,我听你的。”朱天彪换了口气,规规矩矩道。

普天成欣赏地点了下头,这才跟朱天彪交代起来:“你先去见一个人,苏润的老婆,她就在海州,这是地址。”普天成将一张写着地址和电话号码的字条递给朱天彪,接着又道:“该怎么说,你自己掌握。然后带她去吉东,让她亲口跟姓苏的谈。”

朱天彪拿着字条,认真看了看,问:“吉东那边安排好了?”

“这个不用你费心,到了吉东,你找他。”说着,普天成又掏出一张字条。两张字条,等于就把这项重要的使命交到了朱天彪手上。兄弟俩没再多说话。说什么呢,到了这时候,他们只能同舟共济,孤注一掷了。

马超然回到了海州,其他几个督查组也相继回来了。李源打电话问,普天成材料写完了没,普天成说还早呢。李源说马书记回来两天了,看上去老大不高兴。”普天成说:“那就想办法让马书记高兴一点。”李源说:“我能有什么办法,我那些土办法在马书记身上不管用。”普天成笑说:“你找墨秘书长啊,跟他讨教一下,他不是点子多么?”李源苦笑道:“你不提老墨还好,一提,我都伤心得要哭了。”

“不至于那么惨吧,你老李是谁,老墨再不懂事,也不会让你不舒服吧。说说,又是啥故事?”普天成听上去真就像是关起门来写材料,对外面发生的事,一点都不知晓。他的口气既轻松又诙谐,还有种看客的味道。

李源是个装不住话的人,省委几位秘书长中,算他最没城府,也正是因为这点,他的人缘反倒最好。谁心里有了疙瘩,都乐意找他疏通,李源笑称自己是秘书长中的管道工。没想这位管道工,也有让别人添堵的时候。

李源憋不住,把事情说了。原来马超然他们回来后,办公厅安排了几桌饭,算是为督查组接风。这事是之前就定好的,李源没再请示普天成,直接打电话给郭木,让他在桃园准备几桌。郭木安排了两个大包间,一间摆两桌,说这样吃起来热闹,李源也这样想。谁知具体安排位置的时候,墨彬有了意见。原来的安排是,马超然这个组跟黄副省长那个组在一起,人大郭顺安副主任那个组跟政协许副主席那个组在一起。墨彬不情愿跟黄副省长坐一屋,硬要李源调整,让他把黄副省长跟许副主席放一起,让郭顺安到他们这屋来。李源觉得不妥,找郭木商量。郭木也觉得这样调整似乎不合常理,但又拗不住墨彬,最后还是按墨彬的意见办了。后来他们才知道,不是墨彬不愿跟黄副省长坐一起,是超然副书记跟黄副省长有过节,墨彬怕坐一起影响超然书记的情绪。到了吃饭时间,超然副书记突然打来电话,说自己不舒服,今天的宴会,就不参加了。李源一愣,紧着就找墨彬。墨彬正跟郭顺安亲热地拉着家常,一听马超然不来了,脸色当下就不一样了。他到外面给超然书记的秘书打电话,证实马超然确实来不了,秘书说超然书记已回宾馆休息了。墨彬就怪李源,说都是他,怎么能乱安排呢?

李源没跟墨彬计较,这种事计较不得,一计较就影响情绪,进而影响到工作。对李源来说,今天招待好大家,就是他的中心工作。巧的是,郭副省长也没来,于川庆打来电话,说郭副省长临时有事,让他们不要等了。李源松下一口气,两位主要领导缺场,他的负担轻了些。毕竟,人大、政协领导招待起来相对省事些。李源于是安排上菜。郭顺安这天心情相当地好,提出要喝酒,李源就让郭木拿了酒。喝到中间,墨彬的话就出来了,含沙射影,意思就是有人不尊重他,不尊重他等于就是不尊重马书记。郭顺安怕出事,劝墨彬少喝点,墨彬不听,他向来很少碰酒的,这天却不知咋,非要缠着跟别人喝,结果,真就把自己喝大了。他摇摇晃晃要去给政协许副主席那一桌敬酒,被李源挡住了,说那边有郭木,不必他费心。没想墨彬腾地将酒瓶放桌上,“你凭什么阻拦我,你真成了大管家啊。李源同志,别忘了,若论排名,你还在我后面呢。”

此话一出,举座皆惊,谁也没想到墨彬会失态到如此程度。李源更是哭笑不得,念着有这么多人在场,他啥也没说,端起茶杯走了出去,一个人在桃园一直挨到酒会结束。后来他听说,墨彬还借酒挖苦了新上任的政研室主任余诗伦一顿,说余诗伦学问太深,把身子压住了,别人敬酒他连屁股都不动一下。

普天成听完哈哈大笑,“这个老墨,真有意思,喝醉就喝醉了,提排名做啥,你看闹的这笑话。”

普天成的反应让李源吃惊,李源原以为,普天成会在电话里狠狠将墨彬训斥一顿,为自己出一口恶气,哪料想普天成如此轻描淡写。

“他哪是喝醉,他是故意让我难堪。”李源说。

“没那么严重,大家一起共事,还不了解脾气?他不胜酒力,你就原谅他一次。”

“他排名在前,我哪敢说原谅,检讨还来不及呢。”李源带着情绪道。

“小心眼儿了不是,要不要我这阵给他打电话,让他给你道歉?”

“别,别,别,秘书长,我也就是随便一说,你忙吧,不打扰你了。”李源觉得这个电话打得很没意思,早知如此,他就不该把这窝心事说给普天成。

“好,你也想开点,千万别搁心里。”普天成仍然乐呵呵的。

电话一合,普天成脸上的笑就没了。马超然不高兴,他为什么不高兴?还有,墨彬为什么会失态?一般来说,这样的接风宴,大家顶多也就意思一下,不会真喝。墨彬平时把自己的嘴巴管得挺紧,死缠烂打都灌不进去,怎么会主动喝醉?

这些信息汇总到一起,普天成就认为,那些传说太过夸张,马超然在吉东,并没掌握到什么,或者,他是掌握到了,但事情又按照他不情愿的方向走了。这么一想,他就兴致勃勃猜想起瀚林书记在北京的行动来。瀚林书记到北京,也快一周了,这一周,对谁来说,都不好过。

又等了一天,朱天彪来电话了:“哥,你交代的事情都办妥了。”

“见到苏润了?”普天成问。

“见到了,跟他老婆一道来的,我啥也没说,话都是他老婆告诉他的。”

“他怎么说?”

“他就说了一句,天有多大,他苏润清楚,用不着三番五次给他送记性。”

“清楚就好。”普天成有点兴奋,“天彪啊,你帮了哥一个大忙,哥会记住的。”

朱天彪赶忙说:“哥,咱兄弟之间,不说两家话,哥的事就是我的事。我跟苏润老婆反复交代过了,只要她男人在里面规规矩矩,出来照样有好日子过,那娘儿们是明白人,哥你放心吧。”

“放心,哥当然放心,你办的事,哥怎么能不放心。”普天成连着感叹了几句,又道,“天彪啊,哥还有一件事,你一并把它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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