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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上侍候的婢女微笑道:“公主想来是听错了吧,谁敢在咱们公主府的动刀兵,莫非是不想活了,想来应该是几个地痞流氓之类的打架吧,奴婢这就喊下人过去看看。”
“罢了!”安庆公主摆了摆手,继续玩弄怀中猫儿:“地痞流氓殴斗,这是巡城司的那群人该管理的事情,与我公主府无关。”
“对了,本宫听闻,巡城司的那些人,都是洪兴帮派的,这个帮派还是引凤侯创立的?”安庆公主问道。
婢女笑了笑,回答道:“公主说的是,奴婢听闻也是如此。”
安庆公主皱了皱眉:“堂堂大明勋贵,跟一群地皮流氓厮混到一起成何体统,,这个引凤侯,虽说给咱们大明立了一点微末的功劳,但是勋贵的脸面,也容不得他玷污,回头我便于母后说说,这样的人,怎么配当她的干儿子,与本宫等做兄弟姐妹。”
女婢点头,谄媚说道:“公主说的是,听闻这引凤侯,当年还是个平民百姓的时候,靠着商贾一道过活,后来不知怎么攀附上了永昌侯,这才起了家。”
“想必能够凑到陛下娘娘面前,也是永昌侯在其中出了不少的力气。”
“奴婢曾经远远的见过这引凤侯一面,嚣张跋扈,欺男霸女的。”
“说到底,不过就是个粗鲁的武人罢了!”
“哪里比得过咱们驸马爷啊!”
“也就咱们驸马爷被陛下派去了四川,不然若是驸马在京,那有他引凤侯立功的份。”
作为安庆公主的婢女,她在其身边伺候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原本,这位婢女只不过是公主府中的一名最为卑贱的奴婢,正是靠着投其所好,为安庆公主提供不断地情绪价值,这才坐上了贴身婢女的位置。
能有这个手段的女人,又岂能不晓得自己主子话语里的含义。
安庆公主表面是在说方静之,可那是在说方静之吗,不,她是在显摆自己的驸马。
老朱的两位嫡公主,大公主临安被赐婚嫁给了李琪。
当初的临安,那可是百般的不愿意,可终究还是没能违逆老朱的旨意。
至于婚后的生活好不好,那也只有她自己知道。
可这落在安庆的眼中,那就全然不一样了。
姐姐嫁给当朝宰相的大公子,而父皇却给自己找了一个穷书生。
高中又如何,比得过宰相之子嘛!
可这一切随着李善长的倒台,都发生了变化。
原本婚后生活不如意的临安听说自己公公被赶到书院教书,驸马李琪也被免了所有官职,从此永不录用以后,整个人的心都放松了下来。
而安庆公主呢,看到姐姐的驸马没了差事,公家倒台,瞬间觉得自己站起来了。
再看欧阳伦,也不是那么的不顺眼吗!
有差事,还能赚钱,姐姐很明显不如自己过的好啊!
刚刚安庆提起方静之,实则就是在找个由头夸自己的驸马欧阳伦罢了。
如今听到婢女如此附和,也算是满足了她的情绪要求了。
安庆公主摆摆手,冲着婢女皱了皱眉,可是眼中却满是骄傲的喜色。
“朝中之事,你一个婢女怎么敢评论,更何况是评价一名勋贵侯爵,以后这样的话就不要说了。”
“来,扶我去后院看看。”
“公主,后院就一口枯井,听说还死过人,您总是去那里干嘛啊!”
“闭嘴,你在教本公主做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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