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文啦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七章 再苦也要笑一笑（第6页）

周六上午，何晓玉出了大门，她要去京华医院复查一下血压。尽管陈树枫交待她“抽空去一趟郭老家里看望一下，工作上有什么困难求他帮一下忙”，但首先还是先把自己的身体养好最重要。门口就有直达京华医院的空调巴士，所以，不用开QQ去了，万一医生给输个什么营养液之类的，回来就开不了车了。

何晓玉上了车，找了个座位坐下来。

“嗨！你好啊！好久不见了！”身边一位老人向他热情打起了招呼。何晓玉扭头一看，是以前有个周末曾经一起在公园吹笛子的“神仙老人”！他们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没问过。

“是你？你这是去哪里？”何晓玉诧异地问。

“去京华医院，定期体检。”老人说。

“哦，这么巧，我也是。”何晓玉说。

“你怎么也不去公园了？我还天天等着你教我吹笛子呢。”老人的语气有点着急，“你抛弃了我，你说话不算数。”

听着老人像孩子似的口气，何晓玉苦笑了一下：“我……工作很忙，哪有时间天天去公园。”

“也是，你们年轻人哪，事业为重。但也要注意身体呀。”

突然老人像想起什么似的，说：“上次，你给我写的《苏武牧羊》简谱不对，有好几处错误。”

“是么？我都十年没吹笛子了。那个简谱，也是凭着记忆，随便写下来，当然难免有错误。”

“什么，什么？随便写下来？哪有你这样当老师的？态度决定一切，你这态度就不对。怎么能这么随便？”

看他这么较真，何晓玉不知如何是好了。心想，十年了，自己能能记住大概简谱就不错了，难道要保证一处不错？

“应该是51|25421-||1216|5-|4246|5—”老人竟不顾周围的人，轻轻唱了起来，“苏武留胡节不辱，雪地又冰天，苦忍十九年，渴饮雪，饥吞毡，牧羊北海边。心存汉社稷，旄落犹未还，历尽难中难，心如铁石坚，夜坐塞上时闻笳声入耳痛心酸。”最让人痛心的歌词还是第二段，“转眼北风吹，雁群汉关飞，白发娘，望儿归，红妆守空帷。三更同入梦，两地谁梦谁，任海枯石烂，大节定不亏，终叫凶奴惊心碎胆共服汉德威。”是啊，苏武出使的时候，才四十岁。在匈奴受了十九年的折磨，胡须、头发全白了。回到长安的那天，长安的人民都出来迎接他。他们瞧见白胡须、白头发的苏武手里拿着光杆子的旌节，没有一个不受感动的，说他真是个有气节的大丈夫。世界上还有谁比苏武经受的苦难多？还有谁比苏武的意志坚定？那些抱怨生活，埋怨命运的现代人啊，想想苏武吧！

“你使我想起了我以前的女朋友。”老人意味深长地说，神情有些激动，“四十年前，我们相遇在希腊爱琴海。她喜欢弹古筝，我喜欢吹长笛，这是两种中华民族古老的乐器。你身上就有着与她一样的气质。从第一次咱们在公园见面，我就发现你与众不同。”

老人缓缓地讲着，何晓玉认真地听着。车上的人们都在专心看着移动电视，没人注意他们的谈话。

何晓玉说：“一想到希腊、雅典、爱琴海，这几个词，就足以让人陶醉了。碧海蓝天，白墙蓝瓦……雅典娜女神、特洛伊木马、荷马史诗中波澜壮阔的航海场面，这些令人心潮澎湃的神话和传奇，还有那个凄美的爱情电视连续剧——《情定爱琴海》。”

老人说：“是啊，还有一个著名的故事。阿喀琉斯是古希腊神话中的大英雄，他是海神忒提斯的儿子。当他还是婴儿时，忒提斯把他放到冥河的水里去浸泡过，这使他的全身都不能受到伤害，只有忒提斯的手抓着的脚踵是个例外，在特洛伊战争中，阿喀琉斯正是被特洛伊王子帕里斯的暗箭射中脚踵而死。这就是‘阿喀琉斯之踵’的由来，它代表某个人最致命的弱点……那个女孩儿与我一样，都喜欢音乐，尤其是中国的民族乐曲。”老人的话语打断了何晓玉的思绪。

“那你们……没有在一起么？”何晓玉问。

“她走了，永远地走了。就在我们相遇的第二年，飞机失事。”说着说着，老人眼中仿佛饱含泪水。他的身体紧挨着何晓玉，她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在不停地颤抖。

“那你？”

“我那一年独自回到北京，一直过着单身生活。”老人说，“直到上次在公园，看到了你。我的身心仿佛再一次燃烧。”

“对不起，也许我不该问这么多。”

“没事的。我今年已经七十三了，本来等着医生宣判‘死刑’了。可是，偏偏在这个时候遇到了你，所以，我又不想死了。长了不敢说，起码你能使我再多活五年。你……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呢？”老人好像很激动，胳膊上渗出一丝丝汗珠。

何晓玉从名片夹里抽出一张名片递给了这位老人。她没有问这位老人的名字，以及家住何处，因为，她知道，即使问清了他的全部情况，对自己将来又有什么意义。

“何——晓——玉——”老人一字一句念道，“你真的像玉一样纯洁无瑕。名致实归，名副其实呀。两周前，有一次，在公园过来一位女孩子跟我下棋，我差点儿认成了你！你不化妆也很好看，多么希望你也能天天跟我下盘棋呀。”

“下棋？我也十年没下过了。有时候，跟电脑下一盘，却总是输。”何晓玉说。

“跟电脑下棋？是的，是的，我竟然忘了，现代科技那么发达了，有了电脑就有了一切，谁还在乎谁呀？”老人的声音听起来似乎有些哆嗦，“没想到我竟然如此落伍了，仍然像生活在五十年前的记忆中。多么希望我年轻十岁呀，现在却是心有余而力不足了。”

一路上，老人似乎有着说不完的话。千言万语，所有的所有，一切的一切，恰如一曲《最浪漫的事》：“一路上收藏点点滴滴的欢笑，等到以后，坐着摇椅，慢慢聊……”

升级你的职业经

世界上有幸运，也就会有不幸。当不幸来临时，无论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大惊小怪或者自暴自弃，而是要保持一种积极向上的心态和顽强的拼搏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