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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从安考虑着知己知彼,要熟悉地形,却不知郑合宜一听说她醒了,当即放下纸笔叫谢彩告知厨房送吃的来,自己则是带着茗烟就往清苑赶。
开门只见房中空空荡荡。若不是桌上多了几只用清水养着的花,整齐干净的就仿若无人来过。
郑合宜特意的转去屏风后看了几眼,见了那整齐的床铺,又默默退了出来。谢彩已跑着过来,喘着回道:“夫人,夫人上前头喂鱼去了。”
他藏起眼底失落,“知道了。”
茗烟使个眼色,谢彩点头就溜了。
今早伺候更衣,他一看就知主子昨夜并未真的就寝。一身穿戴整整齐齐的,腰背间都是硌出的红印。原想要找谢彩将这事说上一说,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简直是憋的难受死了。
这一早上都是让人烦躁的境况。
他本想趁着新夫人梳妆让主子休息一会儿,可主子换完衣裳就赶着出去,还叫他去吩咐厨房将粥里加上鱼肉和姜丝炖的细些,听的人莫名其妙。
主子之前在侯府养病,被迫吃了不少讨厌的东西,姜就是其中一种,现在也是最恨见到的。他还回去小心跟在场的几个反复确认了,生怕是自己听差了什么。
早上赶到厨房时还撞见了甄如儿。
那女人又是打扮齐整的在外头盯灶台,说什么主子今日早饭必然吃不好,她提前炖了参鸡汤,看着时辰就送过去。
茗烟撇了撇嘴。
也不知今日是否又有什么幺蛾子,可别是那个新夫人惹了什么祸出来。
这一大清早,他从厨房出来就去跟仝管家要明日回门礼的单子。可恨那老头非要抻足了时辰,直等着主子用上了早饭才回来,害得他这一早上都没能在跟前,完全不知前头都发生了何事。
谢彩也是一早上都跑的不见人影,方才抽空吃了口冷饭,这就又跑出去了。
忽然记起昨晚惦记了整夜的事,茗烟默默念道:“不要胡思乱想。”
郑合宜听见了问:“什么?”
茗烟忙道:“不如叫厨房将吃的送去采露堂,让谢彩去请了新夫人过来?”
主子手上的书突然重重落在了案上,“叫夫人就好。”
茗烟讶然,随即点头,“是。”
此刻的谢从安看着面前的人,脸上是与茗烟一样的惊讶。
虽然个子长高不少,但一眼就能认出是自己幽兰苑里的谢彩。
“你怎么……”她有些拿不准该如何称呼。
谢彩抬了眼,又低下头,“主子等着夫人一起用饭呢。”
谢从安按下心潮,抬脚道:“走吧。”
几人行到早晨的水池边,远远就看见倾月光着脚丫子在前头跑,暮雪在后头追。
谢从安吩咐凝绿去看着那两个小的,只带着寒烟到了屋前。一过去就看见郑合宜独自坐在桌前,身边站着的是一早都未见人影的茗烟。
无视了茗烟震惊的脸色,她径直进去坐下。
桌上的餐盘不多,却都是她爱吃的,甚至连豆腐炖白菜这种寒酸东西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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