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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悠然在首都做体检的时候依旧是不大乐意,每天给我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抱怨今天又抽血了,又照了一堆仪器了,不过他好歹认真听了我的建议,在体检结束以后,再在总督所和他爸爸待几天再回来。
我还是对宋长宁说的那些可能性很在意,每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总是想着这件事,但是每次和他打电话的时候,他爸爸总是不定时的出现在电话那头,催他去检查或者拿报告给他看,终于有一次打电话的时候,我听到背景里传来他爸爸的声音:“我先去找医生,然然你打完电话过来。”
“哦,好。”何悠然答应了一声,又转头继续和我聊,“晚晚,待会我又得去找医生了,估计是听他们分析反正我也看不懂的报告。”
我赶紧抓住机会问:“你一直都做那么多检查吗?”
“对啊,”他在那头算起来了,“好像从我四五岁的时候就开始做了,我家的检查报告摞起来有半人高。”
“我只有小时候偏头痛的时候做过这种检查,是为了筛查肿瘤的。我刚刚问了宋长宁,他也说你做的这些检查都和肿瘤有关。”
“肿瘤?”他听起来比我还困惑,“没有啊,我没得过肿瘤。那不是很严重的病吗?”
“是,所以看你做那么多类似的检查我有点担心。”
“其实我还真不太清楚,我所有的检查都是我爸帮我弄得,我要是说不想做他铁定会发脾气。”他认认真真的说,“宋先生还说了什么吗?”
“他说一般是得过肿瘤的人……或者有家族病史的人才会做这些检查,为了预防。”
“这样啊,我去问问我爸,”他说着就直接把问题扔了过去,“爸,咱家有人得过肿瘤吗?”
“?”我吓了一跳,他就直接这么问了?而且他爸爸什么时候回来的?但事已至此担心这个也没用了,我干脆屏住呼吸等着对面的回复。
电话那边顿了几秒:“你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问题,问这个干嘛?”
“晚晚说我做的那些检查都是给肿瘤病人做的。”
“?”我一个头两个大,刚想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
“是吗?”他爸爸说,声音轻描淡写,“你妈妈之前胃就不好,切过一次肿瘤,我怕你也有类似的,就在医院包了个套餐。”
“可我没什么事啊,我只是有点胃疼,”何悠然说,“所以能不做核磁了吗?”
“不能,”他爸爸斩钉截铁的拒绝了他,“别想有的没的,赶紧穿衣服,现在去医生那里。”
何悠然的声音有点委屈:“晚晚你听听,又生气了,待会又要开始唠叨我。”
“是我不好,是不是惹他生气了?”我试探性的说,“我先道个歉,你帮我转达一下。”
“没事没事,晚晚你别担心,”他赶紧安慰我,“他肯定不是因为你问了才生气的,是因为我老是不想检查,所以我一说类似不检查的事他就那样,你别有心理压力。”
“不管怎么样你还是快去吧,”我无奈的说,“让你什么都说,也不知道在你爸爸面前给我留个好印象。”
“没事的晚晚,我随便给他说说他就不生气了,”他丝毫不在意,甚至又开始讨价还价,“晚晚再说一遍想我嘛,不然我害怕,我不敢去听检查结果。”
“算了吧,”我忍不住笑,“我才不信。”
“所以晚晚不想我吗?”他可怜巴巴的,“快说嘛晚晚,我听你说了以后心情会变的特别特别好,什么病都能恢复。”
真拿他没办法。我无奈的笑笑:“好了,我很想你。照顾好自己早点回来。”
“晚晚我也想你!特别特别想!”他兴奋地对着话筒亲了一口,“我马上就回去了,等我啊。”
“好好好,你快去吧。”
我挂了电话还是忍不住叹气,没想到还是让他爸爸知道了这件事,我倒是不怕他爸爸会不会对我有什么不好的印象,但对于一个身份都不清楚的人,实在是不想让他知道太多。何悠然之前说的也被证实了,就是他爸爸对何悠然的身体状况这件事非常敏感,甚至比吴叔叔对我们的紧张程度还离谱,是因为他真的很担心何悠然,还是……另有隐情?
我回想起之前看过的资料,何悠然的妈妈朱妍英是因为严重的肺部感染去世,和肿瘤不沾边啊,难道他妈妈也根本不是朱妍英?我想到这里,干脆去书房搬出来一堆书,一个一个的查过去,但是根本就没有几个灵士得过肿瘤,里面只有一个女的,还是个耄耋之年的老者。我越看越头大,干脆给明澋打了个电话,他是和医药打交道的,说不定有什么更详细的资料,他居然没接,可能在忙着实习的事,我只能给明焰打电话,她居然接了。我还没从震惊中缓过神来,明焰火急火燎的在电话那头就开始催我:“什么事啊?怎么不说话?”
“你居然接电话了!”我依旧很震惊,“你没在忙吗?”
“你他妈没什么事打电话干嘛?挂了啊。”她估计还在忙着,声音很暴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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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事有事,”我赶紧说,“明澋怎么不接电话啊?他在忙吗?”
“明澋?”那边的背景音杂乱了几秒,“他在总督所啊,怎么了你找他有事?”
“对。”
“我建议你晚上十点以后再给他打电话,”明焰说,“他现在忙得要死,副总督不在,他们一帮实习生都赶鸭子上架天天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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