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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只能生生硬抗下了裴清这势大力沉的几十个耳瓜子。
“别,别打了,我我我····”
张弘厚现在彻底软了下来,看向裴清的目光再没有了之前的轻视,反而满是畏惧。
肿得和猪头一样的脑袋,直接让他连说话都不利索了,嘴角全是血迹,牙齿不知道掉了多少颗。
这比之前宁涛还要惨上数倍。
一众张弘厚带来的下人全都吓得瑟瑟发抖,手上的木棍早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扔在地上了。
“本将军有没有和你说过要是你听不懂人话,本将军也懂一些拳脚?”
裴清脸上带着嚣张的神色,居高临下地看着张弘厚。
“裴,裴清,我错了,我错了,我明天一早就和父亲离开京城,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张弘厚似乎是想起了关于裴清杀人的‘谣言’,一股黄褐色的液体从他双脚流淌而下。
要不是有十几把大刀架在脖子上,让他动弹不得,现在他早都跪地求饶了。
一开始听说裴清在朝堂上把自己父亲害得革职辞官,他还以为只是裴清的小聪明。
至于什么砍了宁涛一条手臂,当街杀了三个人,这些都只不过是锦衣卫做的,和他裴清有什么关系?
可他现在不这么想了,裴清确实变了,不再是以前的那个废物了。
要是自己今天再敢嘴硬,当街掉脑袋的就是自己了!
张弘厚脑袋嗡嗡直响,但却不算糊涂。
“算你有点脑子,虽然不多。”
见他服软了,也就没有再继续下去。
毕竟他从骨子里就不是个嗜杀的人,再加上这张弘厚虽然让自己很生气,但也罪不至死。
裴清还是没有太过分。
抬起手臂挥了挥。
架在张弘厚脖子上的大刀便全都收了回去。
裴清连看都不看一眼瘫软在地的张弘厚,回到马车上,这才一改之前的冷淡。
“嘶····”裴清揉了揉自己红彤彤的手掌,低声道:“这狗东西,这名字倒是起得好,弘厚弘厚,脸皮还真特么厚·····”
“多谢少将军饶犬子一命!多谢少将军!”
远处,一个佝偻的身影朝着裴清远去的车队跪下,布满沟壑的脸上老泪纵横,眼中全是感激之色。
要是裴清回头看一眼,片刻就能看出这个人便是今天早上在朝堂上和自己斗诗,最后因为输了赌注革职的张茂德,也就是刚刚那张弘厚他老子······
皇宫内。
许时薇听着锦衣卫带回来的关于裴清的最新消息,脸上冷若冰霜,眼中充满了失望:“终究是个废物,哪怕是改变,也只是从一个极端,变成了另一个极端,左右都是一个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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