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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听后,生生气昏了过去。
叶凌秋带着叶然去前厅“赔罪”,最后侯府正夫带着幼子,灰溜溜离开了叶府。
刘氏醒后,带着叶然在叶凌秋院中跪了半日,恳求让他和叶然返回老家思过。叶然自是不愿,但拗不过刘氏。
叶纾后来也到主院求情,留下二人。
但刘氏态度决绝,毫不松口。
最后,叶凌秋留下了刘氏,把叶然送回了老家。
叶然走之前,恨恨地对叶纾说:“父亲从来就看我不顺眼,这下赶走了碍眼的我,终于只剩你一个挑不出错的好女儿了。你可一定要好好孝顺母亲、父亲啊,把我的那份也带上。”
叶纾最终什么都没说,看着叶然出城的马车,只觉得那背影格外寂寥。
“想什么呢?看你心不在焉的。”崔琬弹起一颗花生米,向叶纾飞去。
叶纾抬手,用筷子夹住。却没说话。
“还想你庶姐那事呢!这新年都过了,你还没走出来呐。”崔琬看着叶纾那呆呆的样子,叹了口气。
她知道叶纾,虽然看起来冷漠很难亲近,却最是重感情的。只能转了话题,随口问道:“几时去江宁?”
“过了我爹的忌日就走。”
崔琬真想给自己一巴掌,怎么把这茬给忘了。叶纾亲生父亲的死,那是她心中最大的一道坎儿。
从不知尴尬为何物的崔琬,面上表情一时相当精彩。
叶纾见她那副样子,一下子笑了出来。随即说道:“放心吧,我没事,我早看开了。”随后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那就好。”崔琬面上笑着举杯,心中却在嘀咕:真看开就好了,看你那郁闷样儿,还喝呢,今晚八成我得把你送回去。
当晚,叶纾站在车前,对崔影说道:“她喝醉了,回去多备些醒酒汤。”
深夜路上并没有几个人,叶纾走在大街上。刚过完新年,路上张灯结彩。
她和崔琬说,自己看开了。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但此时她的心上仿佛扎进一根刺,她甚至清楚地知道这根刺源于何处,何人……
一阵寒风刮过,昏沉的酒意顿时消去了大半。叶纾深深呼出一口气,快步向叶府走去,再不多想。
叶府后院,年节对这些封闭在此处的人来说,不过是日子中的一个标记。唯有有关主人家的惊人八卦,才会在这里激出些波澜。
前段时间,侯府找上门来向少主叶纾讨要公道,随后大小姐叶然被送回老家自省,成了这些人好几日的谈资,他们甚至连主人的面容都记不清晰,依然不妨碍议论揣度。
“十九是哪个?”洪亮的女子声响彻在叶府后院。
原本低头洗衣的众人,听到女子的声音后,立时慌忙起身,快速躲到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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