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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昇回头看向自己的亲兵:“哪个最不能打,自己出列。”
一个看起来大概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迈步出列,在这种时候,却没有丝毫不悦,似乎他对自己最不能打的身份认识深刻,也并无质疑。
林叶问景昇:“我可借他一用吗?”
景昇:“何用?”
林叶指了指李不服:“打他。”
景昇不知道林叶想干嘛,但是对于这种要求,他觉得可以满足。
于是,李不服被打的满脸血,嘴角破了,脸肿了,一共被人放翻了七次,第八次他又站了起来。
可是那名最不能打的亲兵,已经对李不服没有什么兴趣,一脸冷漠的看着手下败将。
因为再站起来的李不服,已经被打的没什么力气了。
林叶朝着景昇抱拳:“多谢。”
然后迈步往回走:“跟我回去。”
景昇看着那家伙走远,然后摇头:“果然不是正常人。”
接下来,又是连续半个月左右,他手下的监察卫虽然还有怨言,但已没人表现出来。
这次是林叶找到李不服:“你还敢去打吗?”
李不服:“敢!”
半个时辰后,两名监察卫架着李不服回来,这次李不服被放翻了十四次,但还是能站起来。
林叶问他:“服气了吗?”
李不服回答:“不服。”
林叶道:“那就一个月后再去打。”
李不服:“我明天就能打!”
林叶:“你可以,我没空,明天契兵营轮休,我要回家。”
第二天林叶真的回家去了,因为他实在是太想小子奈,想老陈,也想小寒。
他当然也想师父,想师娘,想宁株和薛铜锤,还有贱人莫梧桐。
叫李不服的年轻人在这一天的早晨,还是如以往一样早早起来,鼻青脸肿的他把军服穿戴整齐,然后出门去跑圈。
同袍躺在被窝里骂了一句:“傻批,校尉都回家去了,你还跑个屁。”
骂完了之后猛的坐起来,沉默片刻后又骂了一声:“操,就不能服。”
他也起来,洗漱,穿戴,跟上李不服。
这一天,轮休的兰字营显得很悠闲,难得不用操练,几乎所有人都想睡个懒觉。
校场上,五十八名监察卫,一人不少。
林叶当然不知道他走了之后,他手下这些刺儿头没有丝毫松懈。
但他知道,就算这次没有人主动去训练,下一次也会有,下次没有就下下次,必然会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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