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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楼的隔扇门开了又关,将冬日艳阳隔绝在外头,楼里满室森冷。
玄英从书架上跳到姜槐怀中,一双晶莹绿眼巴巴望着她,小脑袋一下一下蹭着她的脖颈。
姜槐低头亲亲它,轻声道:“没事。你是跟着他进来的吧?”
慎思楼有两层,他们应该在她之前就进来了,在二楼,所以她没发现。
叶珣和玄英,一人一猫似乎互相看不上对方。叶珣写字,玄英便在书案上踩砚台,弄了一爪子墨汁回来,姜槐这才知道它经常跑去青岚苑里捣乱。
她转过身,身后的书架边上平放着几本书,是她之前翻阅,看到玄英时随手放下的。
叶珣忽然出现,她下意识以身体将书册遮住,不想让他看到,还故意说了那些话气走他……
姜槐又挑了一会儿书,收拾好,药膳食谱放外面,游记图志夹中间,抱着玄英和书,也离开了慎思楼。
晚膳时间照例做好药膳送过去,这次是姜槐亲自送的,刚走进青岚苑便听婢女说叶珣下午就出去了。
往常他要是不在家吃饭,都会差人知会她一声。
今日什么都没说。
姜槐也不生气,她有什么好生气的。
回到垂玉居慢条斯理地吃了叶珣那份,感叹自已的厨艺又精进不少。吃好了沐浴更衣,窝进暖被里看新带回来的书。
第二日她本想先让巧云去问问叶珣在不在院中,再决定要不要准备药膳。又想着万一她没准备,叶珣卡着晚膳时间回来了呢。
于是老老实实地下厨房,老老实实地送过去,结果又是白跑一趟。
青岚苑的镜合诧异地看着她:“郎君一早收到封信件,便动身出城了,说是要外出几日。他没和您说吗?”
“出城了?那沈昭和沈晗呢,也跟着一起吗?”她想将药膳送给他们。
镜合:“两位大人好像去了城外驻扎的军营。”
奇怪,沈家两兄妹是那人最得力的心腹,居然一个都没带。
大约是另有安排,也可能是去办些私事,无需随行,管他呢。就连纪鹤羽,也差不多七八日没见着人,不知跑哪去了。
以前她自已在姜府里也过得好好的,现在几人忽然都不在府中,没人跟她斗嘴玩闹,竟觉得有些冷清。
这会儿看书看得乏了,外头太阳正好,姜槐穿戴好打算出门逛逛,婢女进来通传:“小娘子,忠义侯夫人在外求见。”
王语芝?她来干嘛?
自那日孙府生日宴一别之后,她们就没再见过。虽然两人关系算是缓和一些,但也不到互相拜访的程度,况且这里是镇国公府。
王语芝迤迤然进屋,简单寒暄两句,往旁睇一眼,看回她:“可否屏退左右,我有话同你说。”
看她神色认真,姜槐虽心中疑惑,还是让人都退下。
竹音没去孙府,对王语芝的印象还停留在织云坊里的那个要扒掉自家姑娘衣裳的嚣张恶女,一时不愿挪步,满脸的戒备和不放心。
姜槐笑笑:“她还能在这吃了我不成?”
王语芝跟着劝:“你放心,只是说说话。”又诚心道,“织云坊那次是我失礼了,实在对不住。”
这话是说给竹音听,也是说给姜槐听,在孙府时她还没有好好道歉。
堂堂侯爵夫人跟一小丫鬟道歉,竹音一时又惊又赧,褔身说道:“奴婢担待不起。”随后匆匆退下。
门一关,房中只剩二人。
王语芝面色一肃:“不日工部尚书冯坤就要向圣上请旨,赐婚你与其子冯晏宁,你可知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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